兮蘭也沒想到,一本很普通的,大街上幾文錢就可以買的破書會收到如此的重視,藍皮紙質書籍的封麵,就連書名,署名都沒有,哪裏值得如此對待了?
因為一本書,容傾總算是勉強的離顏未的身邊近了一步。顏未也因為一本書,不再想著如何轟人家走,難得好脾氣的陪著她,座聊。
這一坐,就坐到了夕食,容傾才離去,兩人還約了下次相聚。
這一幕,大大驚掉了兮蘭等人的下巴。在他們看來,公主殿下沒有吧太子妃趕出去就已經是大事了,結果居然還約了下次見麵?
公主殿下什麼時候這麼熱情好客了?
容傾走出了楓桐院就往府門口走去,卻突然遇到了人。腳步猶如叮了釘一般,挪動一步都是艱難。
“草民參見太子妃”
短暫的二人凝視後,陸梓夜還是上前,欠身。他沒有入朝為官,稱不上臣,隻能自稱草民。
容傾都快抑製不住自己上去抱他。可是……她,不行。
嘴唇翕動了好一會兒,容傾閉了閉眼,這才勉強的笑了笑,隻是,醜到還不如不笑“陸公子多禮了。”
不是在顏未麵前的那一副風流,不靠譜的模樣,此刻的陸梓夜大大刷新了顏未的認知。認真嚴肅地不像他。
“草民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容傾半闔著眸,從喉間溢出了一個極輕的‘嗯’字。
男人經過她身邊的腳步未做停頓,直直的擦肩而過,越走越遠。
蘇禾……你我之間,隻是就像兩條直線,永遠都在拉長,卻從來不會,交織在一起。
看著陸梓夜離去的身影,容傾苦澀的自嘲著,一切全都是自己導致的,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停下腳步?要求他,回到曾經?
是的,終歸隻是妄想。
站在原地愣神了好一會,容傾這才又往外走去。
……戰幽居……
陸梓夜來這原本是來找七王爺的,沒想到會遇到容傾,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情又開始煩躁了。
沒想到,在戰幽居等呀等,等呀等,都等到酉時了,人還沒來。不爽的拍桌,對這身旁的暗衛道“你們王爺是掉坑裏去了嗎?人死哪裏去了?老子都等多久了?”
陸梓夜近來心情不好,沒人知道原因。暗衛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也沒覺得這一通大呼小叫有什麼不對。發泄情緒,人之常情嘛。
“王爺正在荷風苑,下人已去通知了,王爺很快就來。”
“……”對,早該想到的,這男人敢放自己鴿子,不是那一位病弱西子的女人,還是誰?老子在這裏等你,你在那裏風流?
越想越不爽,越想越不對,陸梓夜幹脆起身就往外走去,那病美人又搞出什麼事,楚硯寒絕對能見色忘義。俗話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到好,兄弟比女人還不如?
……荷風苑……
楚硯寒的確在這裏,而且還是一連幾日都在這裏。自從討藥不成以後,他對肖銀淚是愈發的好。也是愈發的愧疚。
一個是因他而病懨懨的女人,一個是因他而失去摯愛的女人。這一個兩個,他都心懷愧疚,不是孽緣是什麼?混昀樞拿不成,也隻能再蕁法子。
當人來通報時,楚硯寒正在陪他的心上人,聽琴。
多麼有文藝氣息。就這麼直接被陸梓夜打擾了。
“艸,重色輕友的混蛋,在這裏悠閑,放我鴿子?”
琴音戛然而止。突然有外人闖入,肖銀淚驚訝了一瞬,從坐墊上起身“陸公子安好。”
“嗯”陸梓夜點了個頭,上上下下打量著肖銀淚。
這就是所謂的重病在身?還能有空彈琴?
“肖姑娘真是多才多藝,令人欽佩。”
或許是看出了兩人有事要聊,肖銀淚這才到“王爺若是有事便去吧,淚兒也有些乏了,先去休息。”
麵有不虞的掃了眼還在跳腳的陸梓夜,楚硯寒起身拂袖就走。
呦嘿,這人居然還敢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