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究竟該如何?
……一處秘密的所在……
“你給的藥,果然有用,這次,若是能扳倒資王,你功不可沒,大事既成,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資王可沒那麼好扳倒,話還不能說的太早。”
“哼,我就不信了,他還真有三頭六臂,能治好那疫病,我就看著他失信於民,遺臭萬年!哈哈哈……”
若是男人會讀心術的話,一定能聽到他對麵那個神秘,戴著麵具的男子心中那一句蠢貨。
可惜,他不會。
疫情蔓延了三日,從兮蘭的消息中可以知道,事態暫時得到了控製。卻也隻是控製,感染疫病的人越來越多,跑來京城的人也越來越多。
顏未可以想象到楚硯寒那眉頭緊鎖,麵色黑如鍋底的模樣,一想想,就覺得好笑。
“隻是可憐了那些百姓了。”
兮蘭的情緒自從疫病開始在京城橫行時,就不好“那麼多條人命,一夕之間,全沒了。”
“看起來,你很關心他們?”
“奴婢小時候也是經曆過瘟疫的,那時候,真的是不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屍橫遍野,地方官是不管這些人的,任他們自生自滅。奴婢的妹妹,就是在瘟疫中走丟的。”
這還是顏未第一次聽兮蘭她們提起以前的事。
“是指……那個阿枂?”
傷感的情緒漸漸的從眼底清灑而出,兮蘭苦澀的垂下了頭“對,是她,小時候的瘟疫橫行,我們把她弄丟了。”
看著兮蘭如此悲傷的模樣,顏未的心口不知為何震了下,話已經脫口而出“你們把她拋棄了?”
有很多人,都是這麼做的。在治療無望的情況下,都是選擇丟下累贅。
“不是”
兮蘭連忙矢口否認“是我們外出給她找藥的時候,回來尋她,卻已經不見蹤影,所以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找她。就算她得了瘟疫,我們也從來沒想過拋棄她。”
“公主,兮蘭說的沒錯”
炎正在一旁,麵色沉痛“當年若不是我,阿枂就不會丟,是我沒看好她……從小我們就相依為命了,到如今,阿枂丟了已經有九年了。”
炎正的痛苦並不是虛假的,那是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真真正正的痛。
這個話題就這麼過去了。
誰都沒有想到,不過五日,十一皇子也感染了。
皇宮是天子所在地,照理說消毒工作肯定是做的最好,十一皇子身處皇宮,更不可能感染。可是這件事還是發生了。
皇帝震怒。
“老七,朕信你,才將此事交與你,可現在,事情不但沒有解決還發酵了,這件事,你要如何與朕交代?!”
“兒臣知罪”
低下了頭,楚硯寒冷漠的,不帶一絲一毫的認了錯。
就算自己並沒有錯又如何,帝王說有罪,就是有,辯駁又有何用?
一旁是十一皇子的生母麗妃哭啼聲“皇上,您一定要救救阿洲啊,阿洲他不能死啊。”
婦人哭啼的聲音實在是太吵,皇上揉了揉酸痛的眉心,說到底,也是自己的孩子,他目光淩厲的看向了七王“一個月之內,朕要此事完美解決。”
七日的時間,此事都毫無進展,來個一個月又有什麼用?強人所難,莫過於此了。
男人眼底閃過了一道晦暗的光芒,卻掩飾的極好,“兒臣遵旨。”
麵色冷凝,楚硯寒出了宮門,陸梓夜連忙迎了上來“怎麼樣,皇上說什麼了?”
雖然,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限期一月,解決此事。”
“艸,有本事他來啊!”這麼離譜的要求有臉提?“我就跟你說了,這就是個臭餑餑,現在,下不了台了。”
“本王自願,不成?”
行行行,你是大佬,你說什麼都行。那大佬,你倒是解決了了啊。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太陽穴突突的疼,楚硯寒眼底下有著多日來未能安睡而形成的淡淡的烏青,一邊打簾子一邊上了馬車,他道“本王已去請了神醫。”
“雲塵?那個神醫會來嗎?”
“值得一試。”
這不是死馬當活馬醫嗎?
馬車緩緩駛動,明明該是十分繁榮的街道,在此刻,卻顯得極為寂寥,十分的孤清。月光灑下來,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