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流覺得她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之所以敢對一個陌生男人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她很需要錢,更重要的是,她心底裏覺得,眼前這個穿著白襯衣的男人,和這個包間裏其他的男人是不一樣的。
從進來開始,他身邊就沒有一個衣著暴~露的美女。
權名楷目光涼如水地看了看曲清流這副“陪酒”的架勢,漆黑的瞳仁裏透著說不出的意味。
“年紀輕輕,就出來陪酒?”
帶著一股嘲笑諷刺的意味。
仿佛在嘲弄她的墮落、肮髒一般。
這句話箭一般地刺進了曲清流的痛點,一時之間她端著酒杯保持著尷尬的姿勢,唇邊僵硬著半抹笑意。
“你很缺錢?”權名楷往身後一靠,手臂張著,目光銳利地盯著曲清流僵硬的背。
“是啊。”曲清流喝了一口紅酒,被權名楷幾乎要看穿她的目光一驚。
自從她們母女被趕出來之後,她就一直缺錢。
以前還有母親支撐著這個家,現在母親病倒了,更是雪上加霜。
權名楷使了一個眼色,身旁一直站著的黑衣立馬清場。
很快,包間裏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權名楷,曲清流,以及一群保鏢。
“給我代孕,我給你這個數。”
權名楷麵上沒什麼表情,一旁的黑衣走過來,迅速打開一個支票簿,恭敬地遞上來。
曲清流一看。
十億。
“十億,生一個孩子。另外,我名下的房產、股權,隨你挑。”薄唇輕啟,權名楷淡淡開口,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
曲清流卻是震驚得無以複加。
這個男人今天才剛見到她,就讓她為他代孕?
莫不是來這種地方玩的人除了花花公子富二代還有神經病?
而且,眼前這個男人不過25歲左右的樣子,長得這麼顛倒眾生的,有這麼有錢,難道找不到女人給他生孩子?
“為什麼是我?”沉默片刻,曲清流問道。
“沒有理由。”
“對不起。我不是那種女人。”曲清流頓時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那一抹眼底的倔強和不自然收入權名楷的眼中,他不禁冷笑。
還和五年前一個樣。
清高自詡,自以為是。
權名楷從沙發上站起來,朝門外走去,一幫保鏢急忙跟上。
修長的身影突然頓在門口,權名楷悠悠的磁性聲音傳來:
“曲大小姐。你要是實在走投無路了可以來找我。”
曲清流當場愣了。
他怎麼知道她的姓?
保鏢立刻走過來在桌上放下一張私人名片,上麵寫了權名楷的詳細住址,然後隨著權名楷走了出去。
曲清流拿過來看了看,上麵印著:淺水灣別墅區32號。
熟悉的地址。
有名的富人區。
她以前也是住在那兒的。
沒有被趕出來以前。
莫非…他們認識?
曲清流回憶了好久,完完全全沒有絲毫印象。
拉開包間的門走了出去,會所的老板急忙湊了過來,卻是滿臉堆笑。
“清流啊,我之前還真小看了你呢。你看看,你看看,權總消費了這麼多…”中年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給曲清流看權名楷的簽單。
“這是權總給你的小費…我早說了,隻要你伺候好權總…”
曲清流接過那一遝粉紅的鈔票,無意去聽老板說些什麼,隻是覺得母親這次的醫藥費總算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