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世勳能娶到清漪這樣的女孩,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清漪又漂亮又懂事,我對她是滿意得不行了…”
許母在台上的聲音傳到曲清流耳中,別是一番滋味。又漂亮又懂事,曾經許母也這樣形容過她。
許世勳一直在台上注意著曲清流的方向,直到被許母推了一下。
“請許先生為曲小姐戴上戒指。”司儀大聲道。
全場的燈光都暗了下來,隻有台上有聚光燈照著。水晶托盤被遞到跟前,上麵鴿子蛋大的訂婚戒指放在天鵝絨的盒子裏,璀璨奪目。許世勳盯著戒指出神,動作遲疑著。一轉眼,卻又撞上許母那威脅和警告的眼神。
幾十家媒體的賞光燈一頓亂閃,恨不得個個獨家記錄這個重大的時刻。
“不要毀了許家。”母親的聲音輕而有力。
許世勳渾身一震,手指緩緩拿起那枚似有千斤重的戒指,握起曲清漪的手,戴了上去。
整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曲千金真是幸福啊…許公子那麼帥…”
“那是,你也不看看曲家什麼背景,一般的女人能入得了許公子的眼嗎?”
“雖說同樣是有錢,但許少就是和我那土豪老公氣質不一樣,真是羨慕曲家小姐啊…”
聽著後麵傳來的絮絮叨叨的議論聲,曲清流低著頭,玩著雙手。
她本來也是曲家大小姐的…
如果不是父親出事,現在站在台上,光彩照人的那個人,應該是她…
曲清流臉上燦爛的幸福笑容,實在太過耀眼,耀眼得她不敢看。
“指甲該剪了。”權名楷掰過曲清流的手,細細地看著。
“你自己要留下來看現場的,可不準哭。”
他帶她來不過就是想要斷了她對許世勳的念想,而不是要看她傷心流淚的。
而且之前她哭,自己心裏現在都說不出的難受。
“我才不會。”曲清流抽回自己的手,一秒變高冷:“以後我再也不會為任何人哭。”
之前許世勳還口口聲聲要娶她,不過半月便牽了別人的手,她再也不會為這樣的人掉眼淚!
盯著這張倔強的小臉,權名楷笑了笑,伸出手撫了撫曲清流的長發,像在愛撫一隻寵物狗般。
“他們來了。”曲清流突然緊張的道。
不遠處,曲清漪和許母端著高腳杯一桌一桌的敬酒,而許世勳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跟隨在旁邊。
“怕什麼,有我在。”權名楷磁性的聲音裏透著一份沉穩,牽著曲清流的手便站了起來。
許世勳在前一桌便牢牢地盯著曲清流。
“這位是權總吧,曲家的生意還勞煩您多多關照。”曲炳榮在不遠處看到權名楷,立馬端著高腳杯,過來相敬。
曲炳榮是生意場上出了名的圓滑人,這些年權氏在權名楷的經營下發展日盛,這次特地邀了權名楷來,自是要好好結交一番。
“嗯。”權名楷點點頭,淺抿一口紅酒,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這位是…”曲炳榮才注意到權名楷身邊的女人,驀地瞪大了眼睛。
曲清流尷尬的站在那兒,不知道到底是該喚“叔父”,還是該喊“曲老”。
幾年前被淨身趕出家門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她記得,當初這位親叔父的態度是極其強硬和堅決的。
堅決到…她父親的遺產,一分錢都沒有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