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父的墓地在近乎四分之三的山腰上,恢弘巨大宛如帝王陵寢。
曲清流站在曲炳昌的墓地前,發下一束花。
墓地上一根雜草也沒有,看來是經常有人打掃的。
“爸,我很久沒來看你了,女兒不孝。”曲清流輕輕說道,手指撫上墓碑上那幾個字。
“我很想您…”
“我懷孕了,不是許世勳的孩子,我們沒有在一起。”
“爸,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我一定會找到真相,為你報仇。”
曲清流斷斷續續地說著,聲音哽咽。
這黃土壟中躺著的,是她的父親。
雖然發誓不再為任何人流淚,但眼淚眼看著就要掉了下來。
“清流。”一個聲音突然劃破了這安靜的氣氛。
曲清流眼淚迷蒙中依稀看到穿著風衣的許世勳。
“你怎麼會在這裏。”曲清流驚異道。
曲家墓園不是不讓外人進入的嗎?
“許家和曲家是世交,我經常會給曲伯父掃墓。”許世勳拿著一束花,放在曲清流帶來的花的旁邊。
兩束一模一樣的百合。
原來父親的墓地都是許世勳在照顧。
“謝謝。”曲清流不由得說道。
“你還是那麼喜歡百合。”許世勳低頭看著那兩束花,若有所思道:“以前,你也不會和我道謝。”
小時候的曲清流無比依賴他,覺得自己為她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
許世勳的目光落到她大衣下微隆的小腹,媒體拍到她懷上權名楷的孩子,沒想到是真的。
一抹刺痛劃過心髒,莫非她真的做了權名楷的情~婦?
“家裏讓我下個月和曲清漪結婚。”許世勳有些艱難地說道:“我隻想帶你離開。”
因為權名楷的保護,他接近不了她半分,好不容易打聽到今天她要來墓園,才見到她一麵。
他來,就是為了帶她離開。
下一秒,許世勳牢牢握住了曲清流的手。
曲清流震驚了,沒有想到許世勳來這一出。
“我不要家產了,我帶你去國外,去巴厘島,遠離這裏…”許世勳喃喃說道,麵有痛色。
“太晚了。”曲清流甩開手,“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了。”
愛一個人不是口口聲聲念出來,而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能夠陪在她身邊。哪怕全世界都背叛她,也會為她背叛全世界。
“清流,你是我的,曲伯父為證,你從小便是我的。”許世勳的聲音裏透著孩子般的固執。
“我…”口鼻突然被捂住,曲清流聞到一股乙醚味,渾身綿軟地昏了過去。
“任何人都不要想奪走你。”許世勳看著懷裏的曲清流,像在看一個自己的私人物品。
從墓園的另一個隱蔽出口,許世勳抱著曲清流疾步走下,那裏停著一輛等候多時的黑色勞斯萊斯。
車門迅速被打開,許世勳閃了進去,車子很快消失不見。
山下,權名楷不耐煩地第十二次撥通曲清流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上去找人!”權名楷放下手機,命令道。
保鏢們立刻衝了上去。
之前他尊重這些門衛不過是給曲清流麵子,現在他女人都不見了。
權名楷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