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分別,葉知秋和眾女說好了自己明天去挑戰王慶祥的時間,眾女都表示無論有什麼事情,都會推掉來看葉知秋的挑戰。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林怡雪早早的起來,給葉知秋做好了早飯。
而葉知秋倒是顯得若無其事,一如平常般,在院子裏練習著“太古意氣功”,行走如風,拳掌出時,風聲颯爽。
吃過了早飯,已經是上午八點,空氣清冷無比,帶著深冬季節一貫的冰冷。
“要新年了”葉知秋喃喃的說道。
“是啊,又要過年了”林怡雪從後麵走了過來,在葉知秋身邊,看著院裏並不算青翠的鬆樹說道。
“你陪我回家不?”葉知秋問道。
“不去”林怡雪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手指在背後絞了起來。
“我今天要挑戰燕京針王啊,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麼,你也不怕我心情失落,被打敗啊”葉知秋微笑道,轉頭看著林怡雪。
“走吧,時間不早了,千針堂此時估計已經開了”林怡雪看看手表,說道。
葉知秋點點頭,走向了林怡雪的車。
清晨時分,正是燕京人開始上班的時候,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猶如一條沒有頭,沒有尾的長龍。
葉知秋常常會在心裏問自己“這些人忙碌無比,朝九晚五,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們幸福麼?”
可惜,這樣的問題永遠得不到答案。
在華夏人的眼中,隻要錢多,職位高,有權利,便是幸福,他們從來不會想到自己究竟想幹什麼,想要什麼。
“你覺得他們幸福麼?”葉知秋指著車窗外匆匆駛過的車,裏麵似乎是一個表情急切的白領。
林怡雪怔了一下,道:“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沒什麼,隻是覺得,他們每天都在為別人活著,有點悲哀”葉知秋笑著道。
“那你呢?”林怡雪看了葉知秋一眼,道。
“我?”葉知秋收回目光,暗自沉思。
是啊,那自己呢,自己也是為了別人在忙碌麼?
不,不是,自己學醫,是因為自己喜歡,雖然醫者首要便是為了患者,但是自己若不喜歡中醫,便不會提起銀針,更不會年複一年的背誦那些玄奧的句子。
本草綱目,平脈法,那一本本的醫術,自己雖然有過抱怨,但想到患者在自己手中被救活,那感激的眼神,瞬間便會感覺開心。
挑戰針王,隻是開始而已,自己心中的報複,就將要從這一刻展開,總有一日,自己將帶領著中醫衝出華夏。
想到此處,葉知秋眼睛不由一亮,一種莫名的信心從心底誕生出來,並迅速的蔓延在身上每一個角落。
“我是在為自己忙碌,我很幸福”葉知秋笑著回道。
林怡雪點點頭,並沒有回答,輕輕的踩著油門,向著千針堂駛去。
千針堂,已經有百年的曆史,據說在清乾隆年間,王家的祖宗,便已經在燕京開了針館,而王家的祖宗,本也是皇家的一名太醫。
後來,軍閥混戰,不過王家卻也沒有遭受什麼災難。
寧惹權勢莫惹醫,此話當真不錯。
一代代傳下來,千針堂此時正是如日中天,正在巔峰階段,它,便代表著燕京針灸的最高階段。
當葉知秋從車上下來時,王慶祥一身唐裝,拄著一根降龍木拐杖,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
而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三個老人。
大冷的天,清晨的風呼呼的吹過,這些老人,便是這般等候在門前,精神矍鑠,滿麵紅光。
此時此刻,即便葉知秋是來挑戰的,也不由的心生敬意,連忙從車上下來,迎上來道:“王老,怎麼親自迎出來了,天氣這麼冷,快進屋子裏吧。”
王慶祥哈哈一笑,道:“我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有那麼不中用,知秋,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
說著,指著身邊一個老者,道:“這是神手妙抓於穀康,藥材過手便知斤兩,比稱還準。”
葉知秋轉頭看去,卻見這老者是個禿頭,一部花白的長胡子,垂在胸前,隨風飄蕩。
“於老好”葉知秋連忙行拱手禮。
於穀康哈哈一笑,道:“不要客氣,聽說有人挑戰老王,咱幾個都是心癢難耐啊,都是打心眼裏高興啊,針灸後繼無人,那才是最可怕的事啊,英雄出少年,希望你今天能把老王給打下去。”
葉知秋點點頭,道:“晚輩自會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