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妍隻覺一陣清爽,這針頭,似乎沒有一絲力道,但又像是用盡了最大的力氣,讓她有一種錯亂的感覺。
對方是個女人,而且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葉知秋不能上手,隻能通過針來施為。
但憑借著平膚針,葉知秋有絕對的自信,他能戰勝這個女人。
柳清妍神色雲淡風輕,大拇指一轉,按在了葉知秋缺盆穴上。
而此時,齊勝明向著譚寒栢看了一眼,低聲道:“似乎有點不一樣。”
譚寒栢緊緊的盯著葉知秋,也不知道是害怕葉知秋占了柳清妍的便宜,還是要看穿對方的身體,片刻後,點頭道:“他有內氣。”
秦羅雲輕輕的呼了口氣,對兩人說道:“怎麼可能?”
齊勝明苦笑一聲,道:“事情不太妙了,他是從哪裏學到的這針法,又是從哪裏學到的內氣。”
“有這麼一個人,恐怕他們的強大,是擋不住了”秦羅雲再次低聲道。
而一向話多的譚寒栢,此時卻是一言不發,隻是盯著葉知秋看。
隻見此時的葉知秋,圓針針頭有如捏不穩一樣,不斷的打著擺子,方向似乎毫無規律可循,同時有微微的震鳴聲傳遍大堂。
但這裏站著的人,哪一個不是名醫,看了片刻,便已經看了出來,這針頭一化做五,將脖頸以下,胸部以上的五個穴位都籠罩在了針下。
“千手如來針法?他和千針堂又是什麼關係?”譚寒栢的臉色,陰沉的像要滴出水來,回頭問道。
齊勝明和秦羅雲都是齊齊搖頭。
他們常年都在這宗門之內,哪裏有時間去關注那些都市裏的報紙,所以不知道葉知秋,也不知道王慶祥將這針法傳給了葉知秋。
浮屠站在一旁,隻是低眉順目的盯著腳下,似乎這一切,都和他無關。
而葉知秋這一針卻已經觸及到了柳清妍的衣衫。
白色的衣袍無風自動,肉眼可見的,那五個穴位外的衣服,有著微微的凹陷,似乎是在被指頭壓著一般。
柳清妍的臉色一下子便紅潤了起來,隻感覺自己五個穴位之中的感覺,各不相同。
冰冷處,有如冬日的清泉。
炎熱處,有如夏日的烈陽……
但無論是冰冷,還是這炎熱,都帶著一種無比舒適的氣流,在自己的經脈之中肆意的奔騰。
柳清妍輕輕一笑,垂下自己的手,說道:“葉師兄,我輸了。”
葉知秋聽到這話,才收回針,開口道:“承讓,承讓。”
“啊?柳莊主的三十六式觀音手才隻施展出三式,就認輸了?怎麼可能”外麵盡是不可思議的聲音。
柳清妍麵帶歉意的看了齊勝明幾人一眼,退回到了譚寒栢身旁。
“小子,你和王慶祥是什麼關係?”譚寒栢冷聲問道。
“王爺爺是我的師父”葉知秋微笑著將額頭的汗水擦掉,雖然沒有華麗的動作,但施展這輪回九針,本來就需要大量的內氣支持。
“他怎麼會收你做徒弟?”譚寒栢繼續逼問道。
葉知秋一揚眉,道:“為什麼不會。”
“能否告訴我你剛才施展的針法是什麼針法?從何而來?”齊勝明最擅長的便是針法,看到葉知秋的針法,不由的有些心癢。
“針法名叫‘輪回九針’,是家傳的”葉知秋沒有隱瞞什麼,回答道。
“輪回九針?”齊勝明睜大了眼睛瞪著葉知秋,十分吃驚。
“是的”葉知秋點頭,確認對方沒有聽錯。
“醫王葉祥正,是你的?”秦羅雲皺著眉問道。
“是我爺爺”葉知秋聽到眾人如此問詢,心裏有一種感覺,這事情恐怕真的是誤會了,對方不知道把自己認成了什麼人。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齊勝明臉色尷尬的看了幾個同伴一眼,半晌,才開口道:“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一來,每個人都對我有這麼深的敵意?”葉知秋趁著這機會,問道。
“這個確實是我們的不對,我們都走了眼,把你認成別人了,以為你是來挑山門的”譚寒栢搖搖頭,解釋道,臉色也緩和了幾分。
“話說回來,你是知道了有人來打山門,所以來幫助我們的嗎?”齊勝明皺眉道。
葉知秋搖搖頭,道:“我是為振興中醫而來,勸三大宗門加入中醫協會。”
“此時暫且不說,這事情真是太巧了,也難怪認錯了人”齊勝明尷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