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便是如此,就如同是和上天在對弈。
上天驀然間將了你一軍,正在暗自偷笑,把你的名字劃向廢柴一類時。
你突然輕輕一笑,抬頭,對著天說:“你輸了。”
此時的葉知秋便是如此,端木問鈞,便是天神將軍的一匹馬,而突然間的感悟,卻讓葉知秋從不可能處,生生殺出一輛車(ju),不管棋盤是否有阻擋,也不管帥字兩旁是否還有“士”,隻是輕輕把這車,放在對方的“帥”上,輕笑而語:“你輸了。”
睜開眼睛時,陽光不高,但卻很清麗。
風不大,卻很冷。
樹木依舊沒有發芽,青磚還是那樣。
但葉知秋心想,已經是春天了,再不發芽,難道是死了麼?
四周驀然響起了掌聲,真的像小說中寫的那樣,是像潮水般的,一浪接著一浪,劈頭蓋臉的,向著葉知秋砸來。
葉知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驀然之間,仰頭長嘯。
壓製著所有的掌聲,這一聲長嘯,有如劍芒出鞘,有如火山噴發,帶著無盡的能量,帶著無盡的自豪,向著高天飛去。
還在拍著手的觀眾們,呆滯的看著這個男人,心頭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似乎是這一聲,將他們的內心完全喚醒,似乎這一聲,喊出了一個未來,喊出了一個世界。
良久,掌聲方停,嘯聲方停。
葉知秋低下頭,看著四周,開口道:“哈哈,謝謝大家觀看了,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也好。”
四周人盡皆絕倒。
柳清妍從一旁走來,捂嘴輕笑,說道:“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該正經的時候不正經。”
葉知秋撓撓頭,道:“讓大家笑話了。”
“哪有人敢笑話你,你感悟到了什麼嗎?”柳清妍問道。
葉知秋點點頭,道:“一直停滯不前的內氣,今天終於有所突破了,這樣想來,續脈針我也應該再試試了。”
“是輪回九針之一?”柳清妍眼神散漫,望著不遠處的鬆樹。
“是,我隻學會了三針,但是這第四針,我也應該快要學會了”葉知秋言語之中,充斥著一種喜悅。
要說淡然,那是騙人的,葉知秋三年前就學會了那三針,這三年以來,幾乎是沒有任何進步,此時借著端木問鈞那未知的壓力,竟然有所進步,當然十分開心。
“三大宗派在燕京都有產業,齊宗主已經訂了明天的機票,我們和你一起去燕京”柳清妍收回眼神,望著自己白袍邊上的一處汙點,開口道。
葉知秋點點頭,笑著道:“有你們幫助我,那端木問鈞這次估計要慘了。”
柳清妍卻是搖搖頭,道:“他那麼自信,又怎麼會是普通人,要是能輕易的被我們打敗,那也不能叫巫王了。”
葉知秋當然知道,隻是此時他心情極好,所以不由的生出一股驕傲感覺,覺得從此而後,前途一片光明,那端木問鈞,在心裏的重量也就自然下降了。
而此時,齊勝明也走了出來,看到葉知秋兩人,笑了笑,開口道:“你來這裏,我還沒有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大徒弟,叫邢武宇,那是我兒子,齊連坤。”
葉知秋對著兩人溫和點點頭,兩人知道他醫術驚人,也不敢怠慢,連忙叫“葉師叔好”。
葉知秋哈哈一笑,說我沒那麼大,叫我師兄就好了,不用客氣。
“清妍”譚寒栢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柳清妍轉回身去,恭敬道:“師父。”
譚寒栢看了兩人一眼,把柳清妍拉到一旁,說道:“清妍,我看這葉知秋生性有些跳脫,你可不要看他年輕有為,就看上了他。”
柳清妍尷尬一笑,搖頭道:“不會不會”,隻是,回頭再看向葉知秋時,心裏就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葉知秋看到譚寒栢和柳清妍各看了自己一眼,而且眼神裏還有些不明不白的意味,心裏不由奇怪,這一老一少的,怎麼這麼看著自己,就像是防火防盜防葉知秋一樣。
尤其是譚寒栢的眼神,就像是說“誰家有閨女的,趕緊給收好嘍,別讓葉知秋看到。”
齊勝明開口說道:“知秋,我們這三派交在你手裏,你可是要為我們爭取啊。”
葉知秋回過神來,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來的時候衛生部孟部長已經說了,如果我真能把這個協會組建起來,以後政策支持絕對少不了。”
齊勝明笑道:“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還有件事,我得借宗裏的試針堂一用”葉知秋感受到自己壯大了不少的內氣,手便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