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寂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
而當沒有人說話的時候,屋外的風就顯得特別大,一根光禿的樹枝晃過窗前,隱約可見那深處的一抹綠意。
春天了,怎麼還是這麼冷?
葉知秋皺著眉,心裏仔細琢磨著該如何去解決這個問題。
“能不能先去解決蛇蠱的問題,再考慮中害神?”秦羅雲開口問道。
葉知秋搖搖頭,說道:“雖然我沒有試,但是我覺得應該是不行,這兩種蠱的關係,可能是互利互惠的,也就是說無論是先解哪個,剩下的那個都會在關鍵的時候爆發,如果要解決這個,恐怕隻能是兩種蠱同時解,時間上不能有絲毫的錯亂。”
齊勝明思考了一陣,開口道:“我想,我可以和你試試。”
葉知秋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今天不行了,我體內的內氣已經快要枯竭,如果強行再施針,恐怕不等老爺子醒過來,我就倒下去了。”
而就在這時,走廊中突然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聽起來不像是一個人,就像是一個小編製的部隊一樣。
葉知秋皺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向著門外看去。
果然,慕容語領著一群黑衣黑褲黑鞋的男子衝到了房間門口。
好像所有大家族的保鏢都是這樣一身黑,似乎隻有這樣,才像是個保鏢。
葉知秋看了幾眼,發現這麼穿,即使是臉長的猥瑣一些,但也能產生一種特異的氣質。
“媽的,就是這個土狗子,給我上,打斷他腿,扔出去”慕容語恨恨的看著葉知秋兩人,揮手道。
“誰讓你們過來的”慕容穀雪輕輕的踏出三步,走到眾人麵前,和慕容語相對。
“穀雪小姐”領頭的那個保鏢連忙低頭說道,現在整個慕容家族的七分商業都掌握在這個姑娘手裏,誰瞎了眼,才會去得罪她。
“我是問,誰讓你們過來的”慕容穀雪聲音冷冷的。
領頭的尷尬的看向慕容語。
卻見慕容語一臉的鐵青,開口道:“慕容穀雪,你真把慕容家當成你一個人的了?”
“我從未把家族當成是我一個人的”慕容穀雪看著對麵的這一群人說道。
“哼,說的倒是好聽,我剛被人打了,你沒看到麼?”慕容語踏前一步,冷言相對。
“看到了”慕容穀雪點點頭。
“那你如何解決?”慕容語冷笑說道。
“不解決,是你的不對”慕容穀雪揮揮手。
慕容語捏捏手指,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響,開口道:“這就不要怪我了,你能看著自己家的人被打,我可不能看著自己被打。”
說罷,慕容語再次一招手,開口道:“給我打。”
“誰敢!”慕容穀雪杏眼圓睜,絲絲寒意冒出。
保鏢們麵麵相覷,心想這該如何是好,兩邊都是家族成員,該聽誰的,所以,誰都沒有動手,隻是呆在原地。
慕容寧看著這邊的動靜,嘴角微微笑著,心裏想:“慕容語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們惹了他,總有吃虧的時候,最好是狗咬狗,一嘴毛,最後我把你們都擺平才好。”
“這裏是病房,你們不要吵”葉知秋擺擺手,繼續道:“既然你想報一下仇,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跟我出來吧。”
說罷,也不去看慕容語變青的臉色,推開人群,向外走去。
當然,浮屠自然是緊緊跟上。
慕容穀雪皺皺眉,看著葉知秋的背影,心想這男人怎麼這樣,看不出我不想你們打麼?
葉知秋當然看不見,即使看見,他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剛來燕京的愣小子了,既然變成了上流人物,就得有點上流人物的範兒,總不能一直下流吧。
所以,想著報複的人,就要打的他連報複的膽兒都沒有。
王慶祥搖搖頭,看著身邊的幾個中醫大師,低聲道:“這小子。”
柳清妍微微一笑,道:“他的性子就是這樣,沒人惹他,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有人惹他,立馬就變成惡魔了。”
幾人都奇怪的看向柳清妍,柳清妍臉微微一紅,開口道:“我認為是這樣的。”
既然葉知秋都出去了,他們心裏或多或少都有點擔心葉知秋,所以也就跟著出去,同時看能不能勸說一下。
“有些人找死,那是最好不過了”慕容語冷聲說道,周圍的保鏢看著前麵的葉知秋兩人,眼中一陣陣奇怪。
葉知秋頭也不回,隻是大踏步而出,走出療養院大門,走到空地上,才轉身過來,開口道:“是誰想要報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