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幾個人都對葉知秋怒目而視,就連吳宏峰都是略帶尷尬的拉了拉葉知秋的袖子。
但葉知秋恍若不聞,把那綠毛訓的一愣一愣的。
那綠毛開始還反駁了幾句,但在葉知秋一腳把他踹出去之後,他發現這個老師真的是敢打人的,便再不說話了,低頭聽著訓話。
教育了一頓,葉知秋心情略微有所好轉,擺擺手道:“回去吧,記住,把頭發給我弄了。”
那幾個小子連忙離開。
葉知秋轉回頭來,輕輕一笑,看著辦公室裏已經坐下的安玉,以及來幫他場的那幾人,開口道:“初次見麵,還請關照,哈哈。”
吳宏峰幹咳兩聲,走進了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開腔道:“葉老師,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突然脾氣這麼大了?”
浮屠靠在一邊的牆上,正在念誦著經文。
葉知秋一看,眼珠一轉,開口道:“我說出來有點一麵之詞的感覺,這個和尚,我也不認識,讓他說說,大家都知道,出家人是不打誑語的嘛。”
浮屠抬起頭來,低聲嘟囔了句“無恥”,然後站到眾人麵前,郎朗開口,把這事情的原委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你看看,這事情我沒有什麼不對嘛,你說人家女孩子過來和老師打個招呼,他就吃醋,還侮辱我的人格,再者,人家女孩子喜歡他嘛,又不是我老婆,我有什麼好管的呢?但偏偏他就不樂意,要來招惹我,給了我一個插手的借口,這簡直就是送上門給我打嘛,為什麼不打?”葉知秋看著那中年男女,微笑開口。
“全是胡說,我不信,我家玉兒一向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你少往他身上潑髒水。”那女人再次開口道,聲音之尖銳,之高昂,簡直能穿透三堵牆,繞梁三日不絕於耳。
葉知秋倒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轉頭盯著安玉的臉看。
“你看什麼!”被看了好久,安玉也有點不自在,吼道。
葉知秋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道:“以前聽說有人臉皮厚的像城牆一樣,我還不信,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這位女士的聲音怕是都沒穿透你的臉吧。”
“你!”安玉氣的渾身發抖,臉漲紅一片。
“我什麼我?大家講理嘛,我又不怕你說,你來說我啊,你來說我啊。”葉知秋扭著身子,無比囂張的說道。
那幾人氣的要死,但看著葉知秋,又不能在這裏動手。
尤其是那中年男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極為難看。
“葉老師,好了,好了。”吳宏峰也忍不住想笑,這個葉知秋,真是太有意思了,隻是,對麵這幾人可不是什麼普通人,把對方得罪的太狠了,對葉知秋也沒好處,所以他伸手攔住了葉知秋。
吳宏峰的麵子倒是不能不給,葉知秋笑笑坐了下來,看到另一邊王樂婷還是一臉的呆滯,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誒,感情這東西,太害人了,尤其是把全身心都投到一個無良人身上,更是痛徹心扉啊。
“這個老師的動作真是太幼稚了,我來這裏是討論解決辦法的,不是和他裝白癡的。”中年男人看了葉知秋,冷聲道。
吳宏峰尷尬的笑笑,開口道:“這件事呢,葉老師打人固然有不對,但這也算不上是教育,是他們兩個人私人的矛盾,最多也就是個打架,你認為呢?”
葉知秋知道吳宏峰這麼說是回護自己,不由的笑笑。
“我不這麼認為,他是個老師,應該行為師表,他打人,明顯就是體罰學生,校長你可不能顛倒黑白啊。”中年男人淡漠的說道。
吳宏峰喝了口茶,轉頭問葉知秋:“葉老師,你怎麼看?”
“我沒什麼看法,這事情我要再遇上一次,我還會把他打的和豬頭一樣。”葉知秋搖頭道,同時對著安玉揮揮拳。
“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時候輪到你這麼囂張了。”中年男人一拍椅子,啪的一聲,怒聲喝道。
“囂張?我一向就是這樣的,看不慣,你可以找人殺了我。”葉知秋站起身來,正麵直視那男人,如火的雙眸,冰霜冷麵,如殺神一般盯著那男人。
中年男人身後的幾個壯漢,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葉知秋平靜臉色下掩藏著的火焰,以及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連忙上前一步,神情緊張。
“別那麼大的動作,開個玩笑嘛,哈哈,有人殺我,我很害怕的。”葉知秋哈哈一笑,轉身走回自己的椅子,留下怒火欲狂的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