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小隊之中,許南虎捂著胳膊回到隊伍之中,開口道:“任務完成。”
“你受傷了?寧羨魚呢?”韓建意皺皺眉說道。
“不要緊,隻是擦了一下。”許南虎笑了一聲,說道。
寧羨魚向著這邊趕來,神色嚴肅,看著遠方的黑暗,開口道:“這些人太強大了,剛才幸虧沒有衝上去,否則被那五分鍾的機槍掃射,現在就變成篩子了,小五他們幾個,都中了槍,我剛才治療過了。”
韓建意笑笑,靠著樹開口道:“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弱,以前總是覺得自己一定是個好軍人,一個非常厲害的軍人,現在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就和累贅一樣。”
寧羨魚解開許南虎的衣服,看到他胳膊上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頓時一驚。
“這還叫擦了一下。”寧羨魚鬱悶道。
許南虎笑笑,也沒有作聲。
寧羨魚給許南虎消過毒,想起臨走前,葉知秋讓帶來了最新研製出來的藥物,便取出來,讓許南虎服下。
同時還外敷著一些藥末,然後用紗布裹了起來。
許南虎揮揮拳頭,笑道:“不錯,還能動,沒把我廢了就成。”
“別亂動,當心又把傷口給扯開,要是大出血了,就麻煩了。”寧羨魚收拾了東西,囑咐道。
許南虎哦了一聲,垂下了手,問道:“隊長,那我們接下來幹嗎?”
韓建意看著遠方,火越來越大,又借著風勢,濃濃的煙吹了過來,嗆的人眼淚直往下流。
“去背風的地方,這邊煙這麼大,那邊肯定有落單的。”韓建意招招手,帶著隊伍向著另一邊跑去。
許南虎雖然受了傷,但是仍然一臉的戰意,對於這群卑鄙的小人,他恨不得活活撥了他們的皮。
但是,剛走了五六步,許南虎突然感覺眼前有些黑,同時腦袋裏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搖搖頭,許南虎心想是不是昨天晚上失眠搞的,怎麼現在才發作,真不正常。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胸口一滯,渾身的力氣被瞬間抽空,轟然倒在地上。
“南虎,怎麼了?”寧羨魚就跟在他身邊,一把扶住,皺眉問道。
許南虎搖搖頭,有些艱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感覺有些頭暈,該不會是血流的多了吧。”
寧羨魚翻起許南虎的眼皮,頓時一驚,開口道:“不對,你中毒了。”
立馬從包裏取出解毒劑,讓許南虎服下,又取出清水,解開許南虎胳膊上的紗布,用清水洗淨了那些藥末。
可是許南虎的臉色,還是逐漸變得青黑了起來。
寧羨魚有點慌張,見此處離葉知秋並不遠,便大聲道:“知秋,來這邊。”
葉知秋聽到寧羨魚的聲音,也是心裏一動,心想肯定是出什麼大問題了,要不然不可能叫自己過去。
隨手發射了兩枚針,炸開在特洛夫的腳下,給靈魂打了個眼色,然後向著寧羨魚那邊跑去。
剛到了寧羨魚旁邊,便看到了一臉黑色的許南虎。
此時,許南虎已經是出氣多,近氣少。
葉知秋抓起許南虎的手腕,號了片刻脈象,臉色一片凝重,開口道:“怎麼回事?”
同時,他開始給許南虎施針。
可是,這毒已經進入了心脈,許南虎感覺世界正在一點點離自己而去,知道自己可能命不長了,開口道:“教官,謝謝你。”
“別說話。”葉知秋連忙製止道。
這情況十分嚴重,而且毒性的強烈,簡直是前所未見。
正在此時,隊伍中連續有人跌倒在地,葉知秋連忙趕過去,卻見那幾個戰士,已經是生命氣息全無,已經當場死去了。
寧羨魚一看這情況,驚的立馬站了起來,開口道:“我我什麼都沒做啊,他們受了槍傷,我給他們包紮處理了一下,外敷了藥末,內服了知秋讓帶來的療傷藥。”
“教官,你們聽我說,我不行了,咱們來了這地方,受了別人的欺負,那可不行,你你一定得給我們報仇,殺光殺光這群狗崽子。”許南虎緊緊的抓著葉知秋的手臂。
葉知秋呆呆的看著他。
“以前我不知道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知道了,教官你都是為我們好,我心裏感激你,欽佩你,老子一生沒服過什麼人,你你是唯一的一個,可惜可惜以後不能並肩作戰了。”許南虎掙紮著說道,聲音已經逐漸低了下來。
“謝謝你,教官。”說完這句話,許南虎雙眼一翻,整個人迎麵便倒。
葉知秋呆滯的看著許南虎跌倒在自己的麵前,呼吸在一刹那停止,心跳再也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