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明叔,那黑西服點頭哈腰的,一副小弟的模樣。
可是當他轉過頭看向地上趴著的小馬會老大時,就立馬變了個臉,凶狠而嗜血。
“你很囂張啊。”那黑西服點了一根煙,煙霧嫋嫋之中,淺笑著和地上的人說道。
“大哥,放我條生路吧,我不敢了,真不敢了。”地上的人猛地用頭砸著地麵,不斷的求饒。
“求饒?你的骨氣呢?不是要讓明叔留一隻手的嗎?”黑西服繼續慢條斯理的說著。
然後狠狠吸了一口煙,手指一壓,把紅色的煙頭按在對方的手上。
“啊!!!”淒厲的慘叫從那男人嘴裏傳出來。
黑西服一瞪眼,吼道:“給老子忍著!”
那男人不敢再喊,看著煙頭燒開皮膚,發出滋滋的聲響,然後被血液浸滅。
“你膽子真的很不小,自從九四年大打之後,我很少見到這麼囂張的人了,不過,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明叔就是在九四年大打之後入的獄,對那時候警方大力追打仍然感到心有餘悸。
“留下這隻手,把幫派解散了,回去養老吧。”明叔低聲說道,這男人才不過三十多歲,正是壯年,哪裏能用得上老字。
但那男人聽完這話,卻是立馬磕頭不斷,說道:“大佬,都是我不好,還請你饒我家人一條狗命啊,我兒子才剛剛六歲。”
明叔揮揮手,吩咐那黑西服道:“算了,別難為他家人了。”
那黑西服點點頭,轉頭喝道:“還不謝謝明叔大恩大德,要不是明叔,你家人現在就被扔去喂鯊魚了。”
那人又是一陣磕頭。
“頭也磕完了,該留下東西了,黑子,拿刀過來,還有阿鬆你們幾個,去把那幾個的手也給我取了。”那黑西服招呼旁邊的人。
一旁一個黑瘦的男人,從腰間抽出一把剁骨刀,遞在了黑西服手裏。
“再給他咬個刀柄,免得把舌頭給咬斷了。”黑西服摸摸剁骨刀的刀刃,似乎很是滿意。
那人知道躲不過了,咬住了刀柄,臉色慘白,把手伸了出來,放在地上。
黑西服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一揮刀。
刀刃入肉,沒有多少響聲,血像廉價的自來水一樣,汩汩的冒了出來。
那老大狠狠的咬著刀柄,頭上的汗珠像是比血流的還多,終於忍受不住這痛苦,暈了過去。
而另一邊,那幾個年輕人,看到這狀況,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不住口的求饒。
“沒聽說過麼,出來混,早晚要還的,做錯要承認,挨打要站穩,給我剁。”這黑西服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說完這話,不給對方反應時間,便是一揮手。
幾個精壯漢子都是嘿的一聲。
葉秋轉頭看去,便看到地上一片血跡之中,幾隻右手孤零零的躺在其中。
“好了,慕容少爺,葉先生,大和尚,我們回去吧,太掃興了。”明叔揮揮手,帶著幾人向自己的車走去。
黑西服也帶著自己的人撤了,帶走了那幾隻手作為信物,至於他們幫派的事,他們自然會處理,也不用自己多說。
坐在車上,慕容寧還有些心神不寧,愣了半晌,才弱弱的開口問道:“剛才,不是在拍戲吧?”
他見過打架,但是還沒見到過大街上像行刑一樣,一句話就剁了幾個人手的情形,那種血腥,暴力,讓他有些不舒服。
“慕容少爺,你是待在家裏,不知道這社會黑暗啊。”明叔淡漠的說道,他當年在道上的時候,這種事每天都有,更狠的都見過,所以根本不當回事。
慕容寧尷尬的笑笑,覺得自己還真是井底之蛙一樣。
回到宋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傍晚。
慕容穀雪也不知道有沒有活動過,還是抱著一本書在沙發上看,見到幾人進來,隻是微微一抬頭,也沒有說什麼。
“幾點的晚宴?”葉秋這飯又沒吃成,急切的想要解決一下饑餓問題。
“快了,六點會有人來接。”馮青在一旁接口說道。
葉秋看看牆上掛著的表,已經是五點四十五分了。
果然,準時六點的時候,外麵便有車開了進來,邀請眾人一起下山。
葉秋又是和慕容穀雪一輛車,她身份重要,什麼時候都需要保護。
車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然後從一處大門直接開了進去,葉秋看到裏麵停了不少的名車,看來宋家沒有少邀請香港的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