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此時正是熱鬧,霓虹閃爍,海風清新。
張庭順摸摸自己腫脹的臉龐,狠狠的咬咬牙,但這個動作,卻引起了他嘴裏一陣痛楚,而這痛楚卻帶著羞恥,讓他心裏倍感難受。
“葉秋?哼,老子要你好看。”張庭順一拳砸在車門上。
他卻是不敢對華勝有什麼想法,對方是整個香港的老大,別說自己調動不了人手,就是能找到人手,也沒人敢去招惹這個煞星。
但這葉秋就不一樣了,雖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和華勝搭了點關係,但畢竟不是香港人,找個人把他做了,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越想便越覺得這事可行,張庭順拿出手機,在通訊薄裏翻看了好一陣,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癩痢頭?”張庭順開口說道。
“對,張老板麼?好久沒打電話了啊。”對麵的人,操著一口的粵語,從手機聽筒裏,還能聽到隱約的海水聲音。
“嗯,這次是有活兒要找你幹,我知道你認識的人多。”張庭順揉揉臉頰,吸了口涼氣,說道。
對麵沉默了片刻,笑著說道:“那也得看是什麼活兒,有些活兒沒人敢幹的。”
張庭順一邊向著機場開去,一邊回答道:“不是什麼大活兒,就是一個從大陸過來的撲街仔,在香港也沒什麼背景。”
“行,你給我點資料,我來幫你找人。”癩痢頭爽快的回答道。
張庭順把車開到一個黑暗的角落停下,開口道:“這個不急,事成之後我給你一百萬,算是中介費,給動手的人五百萬。”
“這麼高?這人真的很好做麼?”瘌痢頭聽到對方居然會給自己一百萬的中介費,不由的有些遲疑。
“給你的錢多,是因為我很想讓他死,死的越難看越好。”張庭順想到先前發生的事,心中又是一陣氣憤,湧動的怒火幾乎要將他所有的理智都燒光。
“行,我立馬找人,我會把這個消息散布開,可以麼?”瘌痢頭問道。
“香港地區就算了,最好是找東南亞或者歐美的,他可能和新義安有點關係,不過關係並不深厚。”張庭順說完,把葉秋的名字告訴了瘌痢頭,對方掛斷了電話,急忙去散步消息了。
這瘌痢頭,是香港的一個蛇頭,專門帶著人偷渡到東南亞諸國,而且他接觸到的,大都是這些人,於很多傭兵團都相識。
但他很缺錢,所以才敢接這樣的活兒來幹。
放下了電話,瘌痢頭點了顆煙,抽了一口,就著海風,起了船錨,順著風,向著大海開去。
等四麵都是海水的時候,瘌痢頭才拿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用一口熟練的緬甸語說道:“請問是紮和麼?”
“對,我是。”對麵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渾厚。
“我這裏有個任務,要殺一個人,不知你有沒有興趣。”瘌痢頭繼續說道。
“有錢我就幹,沒錢免談。”對方一點麵子都不給瘌痢頭留,話說的很直接。
“五百萬港幣。”瘌痢頭簡單明了的說道,他可沒有貪汙殺手錢的習慣,萬一被這些人查到了,那自己也不免死路一條。
對方似乎思索了片刻,然後開口時,語氣便緩和了幾分,說道:“地點,照片,時間。”
“地點是香港湛江開發區,時間越快越好,照片等你來香港之後我會派人給你。”瘌痢頭繼續說道。
“等我消息,最遲明天,我會去香港,我會帶我的傭兵團一起去。”紮和繼續說道。
“這個隨你。”癩痢頭說完,掛斷了電話,走進船艙中,呼喝著手下的水手。
張庭順這邊卻是已經到了機場,訂了最早離開香港的機票,然後焦急的等待。
他相信,如果華勝在晚宴結束後,還能聽到自己的消息,那自己就真的走不出香港了。
難道,那葉秋真是一塊鐵板?張庭順皺皺眉頭,心裏暗自揣測著。
不過,很快他的嘴角便有一絲冷笑,即使是鐵板又如何,我今夜就會離開華夏,那時候下手的又不是我,我隻要你死,何必管是不是我親自動手。
想到這裏,張庭順的心情高興了幾分。
而機場上空已經傳來登機的提醒,張庭順站起身來,平複了一下心情,向著登機口走去。
此時的葉秋,雖然知道張庭順估計會報複自己,但他也不曾想到,這報複居然這麼快就發生了,他此時早已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正百無聊賴的看著從自己麵前走過的各色男女,眼神在女孩子那高聳的胸部和臀部上不斷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