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她就是汀娘啊!”跑堂驚呼一聲,“娘子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外邊將汀娘喊回來。”
三人齊刷刷看他出了大門往外跑,也不知會去哪裏尋人。
淨姨收回視線,打量到帕莎曼身上時帶了點敵意,有意問道:“你跑這兒來做什麼?還追著欺負我們衷瑢來了?”
“淨姨…”衷瑢悄悄拉了拉她,在身後輕語道:“她不是雲家那個…”
也是帕莎曼今天態度奇好,麵對淨姨錯位的質問居然沒有發脾氣,而是仍舊掛著一張可愛的笑臉,說道:“我不是董嘉言,你們可以叫我阿曼。”
跑堂外出尋過幾片地方均未找到梁又夢,喪氣之下回來,卻在半途上遇到男裝打扮的她,忙急的顧不上東西南北,跑過去一把拽住她的衣袖,氣喘籲籲地說道:“老板娘啊你怎麼又去紅妝樓了?今天有位娘子來樓裏店名要找你。”
梁又夢東拐西拐的就是為了不暴露分身,這下倒好,這人直接喊自己老板娘,萬一後邊有人跟著,豈不是漏了馬腳?
她的娟手拍在他頭上,低聲斥責前往後張望,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才睜圓眼睛發怨道:“你這麼急做什麼?不是跟你說過在街上碰到我這副裝扮要假裝不認識?”
“是是是,小的忘了,不過老板娘你還是快點回去吧。”
大堂裏帕莎曼已經坐下來與淨姨和衷瑢聊起了家長裏短,談到最近雲家的大事,她假裝唏噓道:“衷瑢你別怪我先前做假證指認你,你不知道董嘉言拿洛忠逼我幫她汙蔑你,還想送你去坐牢,要不是雲大少爺幫忙說服,那惡毒女人才不會這麼輕易地放你走。不過你放心,現在大少爺已經在想辦法將你重新帶回家去,以後就沒有這個女人會來害你了。”
“沒有這個女人…什麼意思…”衷瑢預感不好,似乎聽起來不太平的雲家要發生什麼血雨腥風的事了。
還沒輪到帕莎曼回答,樓梯上一步步慢慢下來的梁又夢打斷道:“你來了?”
剛才的話她全都聽到了,這半月來雲家發生什麼事她最清楚,還不是雲長天與帕莎曼聯合起來要置董嘉言於死地嗎?
那好,她梁又夢就幫嘉言順手反打一耙,搞得雲長天自己麵子掛不住,洛忠又疏遠了帕莎曼。
今日這女人突然來了,必定是為了洛忠的事。
果然,聽帕莎曼坐在那兒,垂首喪氣地說道:“我很喜歡雲洛忠,就連身子都給了他,但是他怎麼對我說的,不過是因為我長得與董嘉言一模一樣他才…”
梁又夢擱了一條小臂在桌上,再次打斷道:“行了你不用講了,想要爭回男人其實不難,你來找我就是想著要我出主意幫你挽回男人的心,對不對?”
帕莎曼上下抖著腦袋,一雙媚眼裏亮起了希望。
後來這幾人怎麼商量的,梁又夢本來還煩惱著樓裏人氣不旺,比不過紅妝樓,借著這次機會忽悠她,說道:“董嘉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她舞跳的絕好,連歌喉都是一等一的絕美,你要比得過她,那是難上加難,不過你要是肯信我,按我說的做,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