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黃馳不禁黯然神傷,難道我在他眼中也是沒有用的人嗎?
馮摯才沒有功夫猜測此時黃馳的心理,他的一雙眸子慧光一閃,顯然是有了計策。
隻見他從地上撿來一塊石子,然後狡黠的看著大牢門口搖搖欲睡的獄卒。
一旁的黃馳疑惑的看著他手中的石子,撿這樣的東西有用?
難道從這裏一個一個的砸暈?
雖然百思不得其中奧秘,但黃馳還是選擇了靜靜觀看,他倒要看對方是怎麼利用這顆石子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的。
不過,在他心中已經樹立了一麵失敗的旗幟,因為憑他的直覺來講這是根本不可能的,要是隨便用顆石子都能完成任務的話,那麼他再也不敢自詡聰明了。
說了這麼多,且看馮摯如何利用這枚石子顛覆黃馳的眼球吧。
其實整個過程相當簡單,而且想必大家已經猜了出來。
隻見馮摯握緊石子,旋即大力的往一邊扔去,頓時引得幾聲詭異的輕響。
“砰砰。”
“砰砰!”
連續兩聲砸到東西的聲音響起,先是砸到了一個豎起的木板,然後跌落在地的時候又是引起一聲輕響。
所以前一聲比後一聲要響要沉,兩個獄卒的瞌睡瞬間沒有了,旋即長刀抽~出大喝一聲:“誰!”
半響無人回應,也沒有人出來。
他們緊張兮兮的看著周圍,神經緊繃到了極限。
之後又過了幾分鍾還是沒有動靜,兩人不禁小聲的交談了起來。
“二爺,剛才的響聲你也聽到了吧?”
“嗯,有點蹊蹺。”
“那我們去看看?”
“不必了,守在這裏就行!”
一百米以外的馮摯眸光愈發狡黠,隨後又等了幾分鍾,等他們放鬆下來後撿起石子又是一扔。
“砰砰!”
這一次他們明顯的聽到了聲音,也聽到了是從那邊傳來的。
“二爺!我們怎麼辦?”
二爺眉頭緊鎖,顯然知道了事情確有蹊蹺,於是語重心長的跟旁邊的人道:“等會可能有大事要發生,我們不必拚命,能躲就躲知道不?”
“我~幹這個十幾年,換過無數的搭檔,知道為什麼就我活得最久不?”
“這......小弟不知......”
“那我現在告訴你,因為我比誰都躲事,等會要是打殺起來,裝死就行了,切忌不要拚命!”
“那事後怪罪下來怎麼辦?”
二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說,這行差事本就是最艱難的,沒事還好,一旦有人劫獄什麼的,那簡直殺人不眨眼啊,誰擋誰死。
他幹了那麼多年,什麼事情沒有看到過,之所以能夠幸存至今那是因為他躲事,但也是因為這樣讓他少了很多升職的機會,所以到現在還是最底層的獄卒。
“砰砰!”
又是一個明顯的聲音響起,兩人不禁越來越慌,看來的確是有大事發生。
“二,二爺!怎,怎麼辦?”
二爺抽~出長刀,低聲道:“跟著我來,給他們讓出大門就沒事了!”
於是,他們兩個刻意的不往石子作響的那個地方去,反而誤打誤撞的向馮摯兩人走來。
看到這一幕馮摯不禁愣了一下,尼瑪說好的聲東擊西呢?!
難道這兩個獄卒這麼聰明?瞬間就猜到了我的計策?
沒道理不科學啊!臥~槽!
黃馳見兩人向這邊走來也是有點心慌意亂,不過看著馮摯從容淡定的神情,他還以為這是對方刻意為之呢,於是內心慌亂的情緒安定了下來。
事實上馮摯的目的隻是想聲東擊西,然後趁著他們離開的空隙進入大牢,結果沒想到這兩個獄卒那麼聰明,分分鍾猜到了他的意圖,簡直是不給活路啊。
之所以馮摯還能保持從容淡定的神情,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怕這兩個獄卒,他已經打算敲暈這兩個夥計了。
尼瑪兩個獄卒都這麼聰明,這讓馮摯十分不平衡,你們隻當一介獄卒真是委屈了你們兩個,簡直可以用命運不公來形容了!
然而事情不像馮摯所想,也不像兩個獄卒所想,更不像黃馳所想。
可以說這是弄巧成拙,誤打誤撞到了一起,他們彼此誤解了彼此,不得不說這種事情太過巧合了一點,但仔細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馮摯想要聲東擊西的計謀的確不錯,但沒想到的是這兩個獄卒怕死躲事,竟然朝反方向走了過來,而黃馳就更好理解了,他見著馮摯不慌不忙的神情還以為對方早有所料,於是也沒有多想這是一個巧合,反而在心底無比佩服馮摯。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往那個方向扔也能把人引過來啊?
黃馳百思不得其解,濃濃的疑惑轉化為對馮摯的盲目崇拜。
“二爺,隻要這樣就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