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的輝煌銘記心上,馮摯經過短暫的歇息已經恢複了狀態。
不得不說神軀強大無比,特別是恢複能力,昨天受到的劍傷今天就好了,精神萎靡也不過持續了半個時辰。
現在的他神采奕奕,哪裏還看得出熬了一晚上的樣子。
隻見他狠狠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從玲瓏膝枕上爬了起來。
剛才看著日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而玲瓏當真乖巧,一不鬧二不吵,仍由他枕在自己身上歇息。
顧凡亦是一夜未睡,但他的精神勢頭卻要比馮摯好得多,完全看不出有絲毫疲憊的樣子。
馮摯緩緩走近,然後恭敬的說道:“義父稍等,我這就為你備上早點。”
他也沒有管對方聽懂沒聽懂,直接帶著玲瓏往山林一鑽,準備找點吃食來。
顧凡淡淡的抬了一下眸子,然後喃喃的說道:“馮摯......玲瓏......”
他似乎想了很多,圍繞著兩個名字。
......
馮摯沒有去多遠便找到了一顆果樹,之後當然是采摘了不少,然後帶回了山頭。
隻不過這麼一會兒功夫的時間,顧凡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對此,他唯有高聲呼喊:“義父?!”
“義父!”
無人回應,顯然是對方不在周圍。
那麼問題就來了,顧凡到底去了哪裏呢?
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呢?連個交待都沒有。
馮摯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問向雪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
隻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顯然對方有些不好受,所以馮摯也知趣的沒有多問,而是走到了墳前,將大部分果子放在了墳頭。
隨後,他讓玲瓏跟著一起跪了下來,然後一起磕了六個響頭。
竟然顧凡已經走了,那麼再待在這裏也沒勁,於是他心生了去意。
“義母,我要走了,我要去尋找自己的生父生~母,來年再來祭拜你!”
馮摯恭敬的說完,然後拿起一枚果子邊吃邊走,身影漸漸的下山去了,
路過杜啊婆房間的時候他頓了一下,旋即義無反顧的下山去了。
快走到山腳的時候,雪兒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知道他就在附近的?”
馮摯無奈一笑,緩緩的解釋道:“嶽父乃是君子,又是性情之人,我想他肯定會守墓很久的,但是卻突然消失了,實在是蹊蹺。”
“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他要趕我們走......”
“或許你是對的......”
雪兒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但是他竟然隱藏在一邊肯定就有所用意。
果不其然,待他們走後,一個身影緩緩走出,然後目送著他們遠去。
這個人影正是雪兒的父親,顧凡。
他站在山頭迎風低喃:“柳煙......”
他倆有自己的事情不能陪你,我來。
你等我十五年,我守你一世。
四季風依舊,故人不常在。
......
話說離開山頭之後的馮摯一路順水而下,赫然是朝著古鎮前去。
他還得去找一找毛哥,拿回屬於玲瓏的三片葉子。
一路上馮摯不禁臆測了起來,這麼久過去了也不知道古鎮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