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所有質疑的目光,馮摯淡淡的一笑,旋即指著屍體上的傷痕說道:“你說普通人受不了我一拳之威,那麼屍體上為何會有這麼多的拳傷?還帶著大小迥異的腳印?”
“難道你真的認為我們眼瞎?”
事情說到這份上已經很明白了,這人是被圍毆而死,並不是馮摯所做的。
實際上五個盜屍賊已經啞口無言了,他們也找不出怎麼誣陷馮摯的話,反而將自身陷入了尷尬的局麵。
隻聽馮摯冷笑一聲,然後直接將話給挑明了:“這人就是你們殺的,還想賴在我身上?”
五人大驚,矢口否認道:“你血口噴人,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們做的!”
“不是你們所做的,那你們一口咬定我是凶手?擺明了想要讓我背黑鍋!”
“不,才不是這樣的,本來就是你所殺的!”
馮摯詭異一笑,隨後邪魅的說道:“竟然這樣,那我們就來比對一下屍體上的腳印。”
眾人皆是一愣,確認凶手還可以這樣?
之後,便見馮摯指著屍體繼續說著:“古鎮裏麵血流成河,就算是經過了這麼多天,地上還是很潮~濕,所以我們每個人的鞋底都有一層厚厚的血泥。”
“所以,當你們用腳踹他的時候,就已經留下了證據。”
捕頭一聽是個辦法,於是大喝道:“拖上來,一一驗證腳印!”
五個盜屍賊惶恐之極,一副死也不願意的樣子,但是此時已經由不得他們了,硬生生的被捕快們拖到屍體前,然後拔下鞋子對比。
片刻之後,幾人的腳印剛好能夠吻合,就跟馮摯所說的一樣,他們脫不了幹係。
馮摯見狀唯有冷笑,要怪也隻能怪你們下手太狠,留下了那麼明顯的腳印。
也幸虧他們下腳狠,不然的話凶手是誰還真的說不清楚。
竟然已經得到了有效且明顯的佐證,捕頭也沒有客氣,直接喚人將他們鎖了起來。
“不是我們!真的不是我們啊!”
頭頭矢口否認著自己的罪行,神色都扭曲了起來,顯然是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本來他們隻是想擺脫凶手的嫌疑,然後順便報複一下馮摯,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不但暴露了自己,而且還確認了罪行。
看著盜屍賊們臉上的神色,馮摯顯得冷漠無比,完全無視了他們的怒意與恨意。
自作自受,惹誰不好偏偏要惹我。
之後,捕頭對他拱了拱手說道:“多謝相助,不然肯定要非很多功夫才能查明真~相!”
對於這個捕頭,馮摯還是有幾分好感的,不但有眼力,而且還很會說話,怪不得能夠在捕快中當老大。
看來沒有幾分手段是很難當首領的,他跟盜屍賊頭頭不同,有謀略有心機,而不是一味的魯莽、狠。
這恐怕就是官兵與賊的根本區別吧,一個城府深,一個下手狠。
隻見馮摯同樣拱了拱手說道:“捕頭大哥言重了,你們為民請命,我作為一介草民略盡綿薄之力也是應該的!”
捕頭聞言一怔,旋即豪爽的大笑了起來。
他果然沒有看錯,眼前這人不是普通人,不管是說話還是行為,都讓他挑不出什麼毛病,完全是一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樣的人很值得結交,萬萬不可與之交惡。
這樣的人是非分明,完全不受俗念約束。
所以,捕頭一心想要和馮摯結好,說不定以後會有大用。
“這位兄台說得不錯,我們官差最喜歡見到的就是你這種良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自私自利的刁民。”
馮摯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回話。
捕頭見狀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這位兄台名諱能否告知在下?”
馮摯聽罷眉毛一挑,怎麼可能不明白這是對方在打交際牌了,於是輕輕一笑,旋即說道:“在下馮摯,幸會幸會。”
捕頭一喜,抱拳說到:“小弟羅鳴,幸會幸會!”
他這是自稱小弟了,意思很明顯,以後遇到什麼事情了還得幫襯一把。
馮摯也沒有點破,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羅馬一怔,隨後看向玲瓏說道:“隻要再搜查一下這位就可以放你們走了。”
馮摯頓時眉頭一皺,旋即直截了當的說道:“不可以碰她,我說沒拿就是沒拿,你們沒必要搜查。”
“這......”
羅鳴麵露難色,而馮摯見狀臉色瞬間一變,像是要直接動手一般。
“我還瞧不上那些個死人錢,你們要麼放我倆過去,要麼就是我闖過去,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們碰玲瓏一下的!”
馮摯果決無比的說完,一張臉上布滿了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