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白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她們是奇女子,隻不過身在歡喜樓罷了。”
“我明白啊!”
“那你為什麼瞧不起她們?”
彭越白心生疑惑,你明白為什麼要讓我費那麼多的功夫開解你。
誰知,馮摯一臉不悅的看著彭越白。
“我什麼時候瞧不起她們了?”
“我說她們是妓~女,是藝妓,沒錯吧?”
彭越白目瞪口呆,你這跟瞧不起她們有什麼區別。
隻聽馮摯繼續說道:“可我沒有瞧不起她們的意思啊,這是她們的職業,她們竟然覺得不髒的話,那麼我們說出來也沒事吧?”
“可這終究是譏諷的貶義!你要照顧她們的感受!”
彭越白據理力爭,神情甚至是有些氣憤。
“你的意思是,你也覺得妓~女是不好的東西嘍?”
“......”
彭越白啞口無言,一時之間呼吸都漏了半拍。
馮摯雙手抱胸:“因為是覺得不好的東西所以才羞於啟齒,怕說出來傷害別人,也就是說在你的心裏也知道這不是什麼見得人的好事。”
“而我敢坦率的說出來,就不知道她們敢不敢接受了。”
“她們不敢接受我有什麼辦法,那麼就證明在她們心裏也是自卑的,自己認為自己下~賤。”
“你......”
彭越白腦子裏一團漿糊,作為他的立場他肯定不同意馮摯的說法,但現在的他又找不出什麼合適的反駁。
“再說了,我隻是說沒興趣,不想繼續待在這裏,又沒說瞧不起她們。”
“至於為什麼陪你來,那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雖然真真假假與我無關。”
“住口!”
彭越白突然喝到,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竟然馮摯已經是這樣想的了,那麼餘下的三個地方不去也罷。
馮摯有些無奈,咋還生氣了呢?
不過也沒辦法,他唯有快步跟上,本來他還想繼續看看美女呢,也不知道另外三個都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待兩人走後,長廊又恢複了寧靜。
春香閣中的琴音又起,似乎爽朗了起來。
兩人的爭吵聲很大,所以幾乎都傳進了閣中。
四個香閣都在長廊裏,相隔並不遠,有什麼聲音還是能夠聽到的。
夏香閣中,揮墨作畫的素手頓了很久,直到墨跡毀了點睛之筆,她才反應過來。
秋香閣中,一個身穿鵝黃襦裙的美人獨自對弈,她繞著棋盤走來走去,似乎沉浸在一場戰爭之中。
冬香閣中,有人輕歎,似乎在沉思著什麼,最終卷起了珠簾。
......
“喂,走那麼快幹嘛?”
“戲都演完了。”
馮摯在身後嚷嚷道。
彭越白聽罷,笑著停了下來。
兩人並肩一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馮摯兄,我佩服你。”
他是聰明人,怎麼可能不懂馮摯所說的演戲是什麼意思。
不過說真的,他之前是真的有點生氣,隻不過細想下來氣全消了。
“你是怎麼想到要故意和我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