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隻有藝妓可懂,因為從本質上來看,他們是一樣的命運,都是因為世道不公,落入了風月之地。”
......
秉燭夜談,時間悄然而逝。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交談了很久,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馮摯在說,而流蘇白認真傾聽。
這不,隻聽她嬌喝一聲:“你說皇帝因為“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這句,將他的名字刻意劃去?”
“對啊,而且一道聖旨下去,讓他奉旨填詞。”
“好一個奉旨填詞,想必是侮辱的意思吧?”
馮摯笑而不語,表現的很淡定。
“現在,你能體會那些嫖~客了嗎?”
流蘇白默然以對,經此一事後,她發覺自己著實被動搖了。
或許,有些人來風月之地隻是為了一個“懂”字。
正如彭越白,雖然被稱為第一青樓公子,但是一點也不氣,因為他把歡喜樓當個好地方,而不是肮髒的地方。
“你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情了。”
馮摯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終於意識到了時間很晚,於是說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流蘇白一怔,旋即笑了笑。
“今天我很高興,有你陪我那麼久,而且還給我講了關於柳永的故事。”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馮摯謙虛的說了一句,心中不禁得意了起來。
看來多讀點書總是好的,就算是在異界也可以裝裝逼壯壯膽什麼的。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流蘇白不按常理出牌的說了一句:“既然這樣,那我們繼續促膝長談。”
馮摯徹底傻眼了,訥訥說道:“你有沒有搞錯,不用睡覺了啊?”
“無妨,再聊會就去睡覺。”
“大哥,我可沒心情陪你聊天,我還得回去呢!”
“不必了,就在這裏歇息罷。”
馮摯嘴角抽~搐,你一個女兒家是如何做到麵不改色就說出這話的?
他真的很好奇流蘇白的構造,她到底是男是女?
如果說她是女的吧,那麼她太像男人了,根本就不介意他的男兒身,要知道在古代一般女子都是很含蓄收斂的,哪有像她這麼大膽的。
可如果要說她是男的吧,那麼她全身上下的女人特征太明顯了,一張禍國殃民的鵝蛋臉,明眸皓齒,映紅嬌唇,玉耳瓊鼻。
再加上她的楊柳細~腰,傲人雙~峰,以及豐腴翹~臀。
實在是讓人想不到這樣的人會是個性別模糊的人。
“你真的要我在這裏歇息?”
流蘇白故作純真的點了點頭。
馮摯竟然真的信了,旋即皺眉問道:“那我睡哪裏?”
“人不睡床~上睡哪裏啊?”
“那你呢?”
“自然也是床~上啊。”
馮摯頓時語塞,無言以對。
這女的到底看上我那點了?竟然對我如此暗示。
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流蘇白饒有興趣的看著馮摯。
她很好奇對方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麵對我這樣的大美人,想必是個人都會把持不住吧?
然而事情總是出乎意料,隻見馮摯站起來說道:“抱歉,我還是想回家睡,比較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