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不禁愕然,沒想到眼前這王大錘竟然活了千年之久,而他口中的老鬼頭估計年代更加久遠,說不定是活化石一般的存在。
隻聽老鬼頭幹笑了兩聲,旋即淡淡的說了一句:“沒報仇前,怎麼舍得去死呢?”
他說是報仇,想必心中定有壓抑的憤怒,隻不過臉上卻是一點神情都沒有。
王大錘瞅著他,亦是冷淡無比的回道:“都那麼大的歲數了,有些仇該帶進棺材板裏去了,不要太執念的好。”
“不不,如果沒有執念的話,我怎麼等到你呢?”
這話一出,馮摯幾乎斷定了老鬼頭的仇家就是王大錘,或者說是與王大錘很有關係。
“看來你是想把氣撒在我身上了?”
“哎!瞧你說的,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我怎麼會把對你師傅的仇恨降罪到你身上呢?”
王大錘冷笑著沒有說話,鬼特麼才知道你會不會呢,嘴上說著不會,估計心底早就把我判了死刑。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壓抑,周圍的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馮摯也不例外,隻不過他采取了分散注意力的方法,不然的話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他往人群之中看了看,心裏有些擔憂穆晨去哪裏了,還有偏棧裏的鈴鐺怎麼樣了。
尋找了良久,他終於在人群的後端看到了穆晨的影子,隻不過此時的他顯得悠閑無比,躺在了老頭一向躺著的椅子上。
此時的穆晨好像在假寐,對周圍的一切都未上心,好像根本就不關他的事一樣。
不知為何周圍的人也沒有打攪他,而是列成一排又一排的張望著,似乎在等待他自己醒來。
看到這裏馮摯算是有了些許猜測,想必穆晨在故作高深,佯裝著臨危不懼,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幕讓他想到了古時的諸葛亮演空城計,也是這樣逼格滿滿的調調。
正當馮摯想要上前找穆晨的時候,他愣住了,以為他發覺一個目光在盯著他。
這人正是金刀侯爺,腰間金刀特別矚目。
察覺到這個事情以後,他不敢輕舉妄動,老實的待在了王大錘身後。
這時,老鬼頭似乎不想瞎扯了,直截了當的說道:“王大錘,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為我鑄造一把乘器便可。”
“你確定?”
王大錘雙眼一眯,淡淡的問道。
“不然的話,你師傅恐怕來不及救你。”
老鬼頭沒有直接說確定不確定,而是變相的用威脅回答了他的話。
“好,等著。”
王大錘幹淨利落的回了一句,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詫了。
不光是老鬼頭,就連馮摯都不禁疑惑了起來,答應的這麼爽快?還有沒有骨氣啊!
這人好歹也算是你師傅的仇人,你給他鑄造乘器,那麼不就是等於胳膊肘往外拐嗎?
然而王大錘說到做到,當即拿出撼天錘,對著一塊金屬乒乒乓乓的捶打了起來。
他不用火,不用爐,但是金屬塊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然後被他捶打出具體的形狀。
片刻之後,一把金光燦燦的剪刀就新鮮出爐了。那名紫袍煉器師不禁訝然無比,沒想到眼前這人說鍛造乘器就鍛造乘器,而且速度還奇快,簡直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隻不過......這乘器讓他有些微微蹙眉。
老鬼頭聽著錘煉的聲音,不禁綻開笑顏,讚許的說道:“王大錘,你不錯,比你師傅識相。”
王大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回道:“是啊,我肯定識相啦,不像我師傅老人家,一個脾氣不好,就將你眼珠子挖掉了。”
舊事重提,又是傷口,老鬼頭隻覺怒不可遏,當下怒道:“你師傅卑鄙無恥,用陰謀詭計暗算的我,你還有臉提及此事?”
“喲,我怎麼感覺應該反過來說呢!?”
“哼!當年之事你不清楚,我懶得多跟你費口舌,反正你快些將我的乘器鑄好!否則我現在就一掌拍死你!”
周圍的人不禁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恩怨到底如何。
以馮摯的猜測,估計是老鬼頭說謊了,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麵,反正在此的人又不知道當年所發生的具體事情。
王大錘不屑的撇了撇嘴,旋即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好了,你要的東西。”
隨後,他便將剪刀扔了過去。
老鬼頭耳朵一動,抬手接過東西,當即呆在了原地。
摸索了片刻,他不由得怒叱一句:“這什麼鬼東西!?”
“剪刀啊,我看你頭上一撮毛需要修剪修剪,所以煉製了一把剪刀給你,怎麼樣?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