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白苦笑之,歎道:“我無心於公子之位,不欲前去。”
“那我非要你去不可呢?”
馮摯幽幽以望,淡淡以說。
沉思良久,彭越白無力反抗,回道:“那便去罷。”
馮摯臉上看不出喜意,隻是說道:“這條路已經有諸多無奈了,你我二人不必再尋本心,怎麼成功怎麼來。”
彭越白了然,亦是默然。
兩人相談,旁人不甚了解,皆是疑惑以望。
須臾,馮摯再言:“明日之事,各位三思,天兵團應該需要人駐守。”
他這話的意思十分明朗,明天若是怕死不想去的留下來,為天兵團看守駐地。
實際上天兵團完全不需要什麼人看守,隻不過是他用來給對方下台的借口罷了。他也不想強人所難,畢竟是有可能丟掉性命的任務,所以不想去的留下來便好,他都為對方想好了借口。
然而結果讓他很是慶幸,又覺得擔憂。他們沒有一個人選擇退縮,而是堅定的看向了馮摯。
流蘇白甚至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你不用再試探我們了,我們都會去的。”
馮摯訕訕一笑,默不作聲。他這算不上是試探,而是為他們的生命安危著想。
之後,幾人飯罷,各回房屋。
一夜無事,聞雞啟程。
林間霧氣縈繞,透著刺骨的涼意。
馮摯等人整裝待發,一一肅立。
站於天兵團駐地前,馮摯望了一眼自己的鄰舍,那裏是刀疤團駐地,此時了無人跡,顯然是還未蘇醒。
流蘇白知曉他心中所想,走近說道:“他們不去也好,我們不用等了。”
馮摯點了點頭,承認對方所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他覺得對方不去的話,或許一輩子也難以如願了。
“我們走吧。”
他掃了一眼眾人,肅然說完。
旋即,率先領行,步入深林之中。一行六人,徐徐前進。
馮摯懷中玲瓏還在淺睡,樣態嬌憨可愛,說不出的慵懶之意。
他身後便是流蘇白,其次是彭越白,最後是並肩的師姐妹。
這一行六人便是天兵團所有戰力,雖然彭越白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是戰力,但好歹也算是有個人頭數。
待他們走後良久,刀疤團的眾人才醒來,然後利索的準備了起來,就跟往常前去打獵時一樣。
他們出來以後,刀疤老大見馮摯等人已經離去,不由得深思了起來。
他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所以眉頭有些緊鎖,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去。
所思無果,他望向身後的眾人問道:“你們想不想去參加甲級任務?”
......
昨晚,偏鎮葛府,月掛樹梢。
素嬋一臉冰冷的站在閣房之內,這裏一個人也沒有,也不像是關押審問的地方,反而多了一些旖旎的裝飾。
裏麵的粉~嫩花香讓她嗤之以鼻,好看而又細長的柳眉蹙在了一起。
房門一鎖,雖然她能夠一劍撩~開,但是她沒有這麼做,而是靜待其變,倒要看看這個地方的主人家想幹些什麼。
聽官差說少爺想要見她一麵,然後就將她送到了這個閣房之中。
苦等良久,也不見其人,完全是將她撂在一邊。
想到這裏素嬋自然是氣憤不已,想她堂堂紫龍探竟然會栽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