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摯三人越往深處去越心驚,因為周圍的山林都染上了一種詭異的顏色,似血似墨,讓人心悸無比。
佛香蓮子的神色尤為凝重,竹籃佛光頻頻撲閃。
馮摯見狀連忙問道:“蓮子,你怎麼了?”
佛香蓮子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隻是一雙眼眸警惕的注視著前方。
看到這裏馮摯幾乎斷定這又是換了一個靈魂,應該是地心蓮子在掌控軀體。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提醒了一句:“都小心點。”
玲瓏對於這樣的氣氛最有免疫力,基本上不會影響到她的心神,反而覺得刺激無比。
走著走著,突然。
一道邪風撲來,其中摻雜著濃濃血腥味。
馮摯一個沒忍住,當場作嘔。
這邪風裏麵的血腥味太濃了,而且其中還有屍骸腐臭的味道,實在是難聞至極。
佛蓮香子動了動鼻子,反應比較淡定,玲瓏則是皺了皺眉,覺得不太好聞。
兩人的免疫力都比他強許多,一個是佛性如此,另一個則是習慣了這樣的味道,或者說是喜歡血的味道。
從這邪風中,馮摯感受到了裏麵的危險,當即說道:“要不,我們還是退下吧?”
他已經收起了好奇之心,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的好。
裏麵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等著他們呢,所以最好還是現在就知難而退。
誰知,佛香蓮子卻是堅定的回了一個字:“不。”
馮摯奇道:“你看不出來裏麵很危險嗎?”
隻見他們身前不遠處有一個山洞,裏麵正透著陣陣陰風、邪風。
佛香蓮子卻是不再回答,執意要進這個山洞,緩緩往前走去。
馮摯與玲瓏見狀,不得不跟在她身後。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進這個山洞,但是身為哥哥姐姐,他倆覺得還是有必要相隨的。
隨著步步接近,血腥味更濃,陰風更寒,邪氣更勝。
“呼呼!”
裏麵傳來詭譎的呼嘯聲,似乎在向來人預示其中的危險。
然而這三人還是不管不顧的走了進去,任由邪風吹得衣服獵獵作響。
事已至此,馮摯也沒有退縮的餘地了,於是索性站在了兩人身前,維護自己哥哥大人的形象,履行自己的責任擔當。
山洞裏麵並不如他所想的那樣漆黑,因為其中閃爍著紅色邪光,所以照亮了岩壁上的血漬。
連整個山洞都是血漬,怪不得會有那麼大的血腥味。
然而當馮摯帶著兩人走向洞內的時候,他才發現了讓他更加驚駭的事情。
遠處赫然是一汪血湖,其中還在翻滾著沸騰的血泡。
可是三人走近的時候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熱氣,反而是冷得讓人發顫,那麼這沸騰的血泡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這個先不考慮,讓馮摯真正擔心的是這血湖裏的水到底是紅色的水還是真正的血液?
看這色澤,黏稠中帶有些許汙跡,想必應該是真正的血液才對,要不然沒有那麼大的血腥味。
如果都是血液的話,那麼外麵堆積如山的獸骸就能夠解釋的通了,不知道是什麼人獵殺了它們,但是隻取血液,並且填滿了這個血湖。
這個山洞和血湖自然也是人工開鑿的,不過不知道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竟然願意耗費如此人力物力。
單單看這血湖,還有山洞,馮摯隻推測出了這些問題,但是目的究竟是什麼他就沒有想法了,因為除了這些其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於是,他望向佛香蓮子疑聲問道:“這裏麵有什麼,你一定要進來?”
佛香蓮子並不回話,認真而又專注的看向血湖中心,也就是血泡翻滾最劇烈的地方。
馮摯見此跟著看去,正巧血湖起了變化,不由得心中大駭。
隻見血湖愈發沸騰,陰冷的邪風竟是從湖中透出,說不出的駭然。
與此同時,馮摯背後的流光劍匣竟然也起了變化,似不安似興奮的顫動了起來。
“鏗鏗!”
流光劍匣越顫動,血湖中的水就越沸騰,看得三人莫名其妙的同時,又覺得心驚無比。
難道流光劍匣與這血湖有關?
馮摯為了保險起見,來不及多想直接將流光劍匣放在了地上。
霎時,血光撲閃,而流光劍匣周身也閃起了紫色光暈。
“嘭!”
忽聽一聲巨響,血湖炸開,綻出無數血水。
這血水腐蝕性極強,將周圍的岩壁多吞噬了大半。
佛香蓮子目光一凝,提籃一喝,護在了兩人身前。
頓時,金光大勝,形成一個護罩讓他們免受迫害。
三人在護罩之中凝目看去,隻見洞內變化萬千,最終竟是一柄血色長劍從血湖中緩緩升起。
這血劍渾然天成,自成一體,透著一股無上邪魔之氣。
光是看上一眼,馮摯就覺得心神失守,腦海中充斥了嗜血嗜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