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動說話。
隻見她一提手中竹籃,瞬間蛻變成一株佛蓮,然後佛光源源不斷的綻放,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層保護罩似的光幕。
見她這樣做了,馮摯也就撤回了自己的神魂加持,如果一直用神魂抵抗紅霧的話,那麼顯然是有些不劃算的。
同樣的金光,同樣讓紅霧難進分毫。
這時,佛香蓮子才回道:“這紅霧應該是血魔孽屠所放,亂人心誌,擾人心神!還好我的燦世佛蓮能夠與之對抗,不然的話我們凶多吉少。”
“血魔孽屠,什麼東西?”
“就是一種魔獸,魔界特有的魔獸!這種魔獸在魔界都算是比較高級的物種,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落霞山脈。”
馮摯微微一震:“魔界,真的有魔界嗎?”
“嗯,隻不過跟黃泉道一樣,被永久封印了。現在出現這種東西,那麼也就是說明魔界的封印出現鬆動。”
“鬆動?”
“對,隻能是鬆動,如果是完全破封的話,那麼現在命運大陸已經淪為人間煉獄了!”
隨後,她思忖道:“必須將血魔孽屠殺掉,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至於鬆動的封印,找個時間將消息傳給佛界的人,然後自會有人來管這件事情的。”
馮摯點了點頭:“可,問題是我們怎麼找到血魔孽屠?”
“不用擔心,佛力算是他們魔物的克星、眼中釘,所以它要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找上門來,到時候你好好應對就行!”
聽到這裏,他也不多問,直接將流光劍匣掏了出來,以便隨時進行戰鬥。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小天,找到他之後再去找血魔孽屠。”
“嗯。”
之後,他們便在紅霧中尋找,時不時呼喚一聲。
不過可惜的是,狼小天沒有找到,卻找到了不少殺紅眼的惡人。
本來就是一副土匪樣,被紅霧影響了之後更是囂狂,見人就殺見人就搶。
沒有辦法,馮摯隻得抽~出邪劍迎敵。
這些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就消滅幹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邪劍的影響,反正他殺人的時候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留情。
這就有別於他以往了,馮摯本來不是嗜殺之人,但是拿著邪劍的時候就有些冷血,沒有考慮那麼多。
什麼生命誠可貴之類的,他一概沒有多想,要殺直接就殺了,殺人不過頭點地,輕鬆、幹脆。
佛香蓮子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在他動手殺了好幾個人之後,連忙出列製止。
隻見她手中佛蓮一點,擊中他們的眉心,將他們安撫了下來,並且陷入沉睡。
事後,佛香蓮子冷眸問道:“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馮摯正想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突然發覺自己變得很陌生,於是愣在了原地。
她看了一眼邪劍,冷聲說道:“看來這把劍你已經不能掌握了,還是不要再使用了。”
馮摯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揚起自己手中的劍看了看。
隻見血色長劍什麼動靜都沒有,隻是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很清晰,也能夠感覺得到這把劍的心跳。
等等,心跳?
一把劍能有心跳嗎?
這麼想著,他連忙將邪劍放在自己耳邊,果然還是有心跳的聲音,於是怔怔說道:“蓮子,這把劍有了心跳......”
這意味著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事情可能大條了。
佛香蓮子神色一驚,連忙去搶上邪劍,卻被一道血光震開。
她愈發驚恐,急急說道:“快將這把劍丟了,它已經成了氣候,有了魔心,一旦你生命垂危或是神誌不清的時候,他就有可能弑主襲魂!”
馮摯一臉懵逼,半響才反應過來。
“雪兒,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嗯,不過你有佛魔舍利,應該不成大礙。”
“那就好。”他鬆了一口氣,然後對佛香蓮子說道:“不要急,我不會給它機會的。”
“你!”她有一種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感覺,自己的好心似乎多此一舉了。
“嗬,說什麼要想誅邪,必先上邪,我看你自己快成為一個邪魔了!”
要想誅邪,必先上邪。這句話的確是馮摯所說過的話,隻不過他最近的行為,一點也沒有坐到,反而是被逐漸影響了。
那天會突然偷襲佛香蓮子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馮摯啞口無言,唯有沉默以對。看來是時候好好反省了,最近的確是喜歡用邪劍,而不是像以前用佛劍金鋒。
如果說之前他對邪劍有些排斥,那麼經過那天晚上雪兒所說的,用佛劍就得放下仇恨,導致他對佛劍產生了一些排斥。
這也是他為什麼最近老是拿邪劍對敵的緣故,因為他不想當什麼“放下屠刀”的佛者,他要為流蘇白報仇,最好是殺了冥王一舉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