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馮摯當然不可能掌握能夠抵抗黑煞攻勢的萬劍護體,這一切都是魂府之中雪兒的功勞,要是沒有他,這一掌絕對是凶多吉少。
她忍不住提醒道:“小黑,收起你愚昧,你沒有看到流蘇白現在不認你嗎?”
馮摯微微一怔,喃喃道:“對啊......她為什麼不認我。”
突然,他想到參天子給他留的那封書信——白未死,入魔心。
難道流蘇白沒有死,而是入了魔道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很好解釋對方為什麼不認自己了,而且還躲著自己。
想到這裏,他眸光堅定了起來,逼視著黑煞問道:“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黑煞一愣,旋即怒道:“你問我?我倒要問你,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我......”馮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說對她做了什麼,那他還真覺得有些愧疚。
一開始就不相信她,到最後直接誤會了她,現在才明白過來,但是一切都好像晚了。
曾經因為她的死亡而消沉了許久許久,那段時光他可沒有忘記,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將對方留在自己身邊,不再猜忌不再懷疑。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幻想都不會是事實。
因為如今的流蘇白顯然是不認他的,也不能認他。
兩人對視,白煞終是忍不住了,確認好自己的立場。
隻見她轉過身來,冷目掃過馮摯一眼,然後說道:“我不是你認識的什麼流蘇白,我是魔刹殿白煞聖使,今天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奪走麒麟聖劍。”
“不可能,你就是流蘇白!”馮摯神情激動的說完,現在的白煞已經麵對了他,這張臉他怎麼可能認錯,不是流蘇白還能是誰?
“哼,我不管你怎麼認為,反正我就是白煞,再不讓開,殺無赦!”
馮摯悲憤無比,怒道:“好!我還你一條性命!反正我這條性命也是你救的!”
言罷,他擋在眾人身前,意思就是想要奪走麒麟聖劍先殺了我。
白煞那張熟悉的臉開始泛冷,看著他的時候沒有一點溫度,下一刻果真是亮出了殺人劍鋒,亮白如雪。
隻見她目光如電,一點也不像是作假的殺招襲來。
這一劍刺來,馮摯不躲也不閃,因為他不相信流蘇白會真的殺他。
然而事實卻是無比的殘酷,白煞眼中沒有一點溫度,朝著他的胸膛就是一刺。
眼見著他的性命危在旦夕,蕭之謙雷霆出手,以風卷殘雲之勢刮偏了白煞的鋒芒。
“噗!”劍鋒染血,貫穿軀體,雖然沒有傷到他的心髒,但馮摯的心已經如同是死了一般。
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流蘇白真的對他動了殺念。
就是這麼一個曾經救了他一命的人,現在竟然要絕情殺向自己,估計換做是誰心裏都不好受,何況馮摯對其有悔有愧。
蕭之謙看著馮摯的神色,暗道一聲:“糟糕!”
“哀莫大過於心死”,而馮摯如今的情況就是這樣,心死了,臉上自然是一片哀色。
當下也容不得他多開解,蕭之謙唯有低念一句:“馮摯兄,你振作一點,把命保住,才能弄清事情的始末緣由!”
這時,李楚等人也護上前來,保護著馮摯不再受到攻擊。
“老二,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這個白煞有什麼牽扯,但是我看的出來,這個白煞是真的想殺了你!”
“不,不可能!她一定不是流蘇白!”
“流蘇白不會想殺了我的!”
一旁的黑煞冷冽笑著,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屑與譏諷:“剛才說她是流蘇白的是你,現在說她不是的也是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馮摯忽然振作了起來:“不怎樣,還我流蘇白來!”
黑煞笑道:“她就在你眼前,你能怎樣?她會跟著你走嗎?”
馮摯沉默了,怔怔的看向白煞,而後者神情冷漠,沒有對他存在哪怕一點的柔情。
“你到底......是不是流蘇白?”
“你沒有權利讓我回答你的話,但是我的劍可以讓你明白!”白煞冷冷說完,亮白如雪的劍鋒絞殺而來,其勢如同寒冬飛雪,凜冽刺骨。
李楚與沈錚聯合抗敵,使出渾身解數,一個是龍威蕩世,一個是刀罡破天。
黑煞沒有閑著,幾乎是與白煞同一時間出手,隻見他身化萬千黑影,包圍了眾人,給人一種十麵埋伏的感覺。
他的目標很明顯,直指拿著麒麟聖劍的淩亦飛。
江問心見狀連忙前去支援,雙劍之姿再次驚現。
四野八荒全是敵人,每一個敵人都擁有著相同的氣息,讓人分辨不清是真是假。
下一刻,黑影齊齊襲殺,拳掌之間皆是搏命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