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話,狼小天眉頭皺了皺,不過還不至於動怒,劍者平心靜氣,切忌輕易盛怒。
所以狼小天的涵養一般很高,隻要對方不觸犯他的逆鱗。
他看了看站在麵前的對手,實話實說道:“你打不贏我,下去吧。”
狼小天有這個自信說這種騷話,單單從對方的習性上來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好劍者了,如果這樣的人都打不過,那麼他不如以死謝罪算了。
胡渣大漢聞言一怒:“好狂妄的小子,毛都沒長齊,大話卻說的挺溜!”
狼小天微微側過身子,不拿正眼瞧他。
台下的青年裁判看了看狼小天,心中猜測著他的身份,能到觀劍樓裏去,應該沒必要參加這種低級的比劍大會才是,這個人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不過他還是按照流程說了一句:“劍者交鋒,留下名姓。”
大概意思就是自我介紹,開啟吹牛逼模式,讓人家知道你是什麼來頭,來頭大的話,沒有相當實力的人自然是不敢挑戰。
胡渣大漢滿臉得意,張狂的說道:“北山狂劍嶽千秋,識相的滾下台去,免得受皮肉之苦!”
一聽這個名號,台下的人炸開了鍋,吵吵鬧鬧的嘰嘰歪歪個不停。
“北山狂劍!他就是那個北山狂劍!?”
“不會吧,就是他一個人挑了土匪山寨!?”
“據說他自己就是土匪出身,不過算是一個義賊。”
“......”
......
聽到義賊兩個字,狼小天心裏好受了一點,看來他的性格這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出身就是那樣,你也不能指望他對你客氣。
竟然是義賊,那麼想必心腸不壞,心中還有正義存在。
於是狼小天就認真了幾分,抱拳回道:“在下某劍主的劍僮,幸會,恭請賜教。”
北山狂劍嶽千秋眉頭一皺,審視著狼小天,疑道:“你到底是劍主還是劍僮啊?”
“劍僮。”
“什麼亂七八糟的,趕緊叫你主人來,怪不得年紀輕輕的,原來隻是一名劍僮。”
狼小天笑了笑,沒有回話,現在叫馮摯出來是不可能的,因為他要是願意出來的話,就不會選擇推他下來了。
所以,他一聲不吭的拔~出了貪狼紫鋒。
劍鞘緩緩吐出紫鋒,一陣劍吟聲隨之而起,與此同時豪光迸四野,紫耀天際。
如此拔劍盛景,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就連觀劍樓上的幾個也不禁凜了凜神。
這口劍,絕品之物。
青年裁判怔了怔,提醒道:“你用這樣的劍,小心傷到他。”
狼小天搖了搖頭,自信的回道:“無妨,我有分寸。”
聽他這麼一說,裁判選擇了沉默,而嶽千秋就不同了,怒道:“小小劍僮,竟然瞧不起我!?”
“在下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隻是我有感覺,此戰,你敗。”
狂劍不狂怎配得上“狂劍”二字?
當下不再多問,手上靈光一閃,一口奇形怪狀的劍具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劍不像劍,斧不像斧,又或是兩者皆像,一時之間讓狼小天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到底該定義成什麼呢?
青年裁判審視了一下,本想說什麼,最終選擇了默許。
他允許了,台下的人可就不樂意了,有人出言問道:“你這是什麼啊!這是比劍大會,不是劈柴大會!”
這麼一說,哄堂大笑。
因為他的這把劍的確有些像是砍柴的,劍端是斧刃,劍身如柴刀,隻有半邊鋒芒。
“劈柴?信不信我把你們當柴劈了?!”嶽千秋怒目一瞪,下麵的人頓時不敢說話了。
狼小天笑了笑,不過沒有嘲諷之意,而是善意的問道:“你這是什麼劍器,好特別的樣子。”
“孤陋寡聞的小子,這是斧劍。”
“為何是斧在前?”
嶽千秋瞪眼道:“因為這就是這口劍的風格,如斧剛硬霸道,劍刃劈砍之間如劈柴,專殺懦弱膽小之輩!”
狼小天淡淡的笑了笑,回道:“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是懦弱膽小之輩。”
“在我的麵前,你隻能膽小如鼠!”
話音一落,斧劍劈來,萬鈞之勢。
狼小天抬手一擋,頓覺右手發麻,連忙雙手握劍,否則貪狼紫鋒都有可能握不住。
“哈哈!小子,知道厲害了吧?!”嶽千秋張狂的大笑著,竟還有餘力叫囂, 顯然是還沒有使出全力。
狼小天牙關一咬,立用巧勁,挪開力道,旋即劍鞘一送,正中對方小腹。
小腹受創,嶽千秋退後了幾步,略帶驚奇的看著狼小天。
如果說他的斧劍是另辟蹊徑,那麼狼小天也沒有被傳統觀念束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