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陽光正好,時間剛好。
馮摯飽提浩元,佛力與邪能交響,劈裏啪啦的貫通他的神軀。
“喝!”忽的一聲,所有氣勢一收,所有源力一斂,他睜開了雙眸,首次站了起來。
“終於算是好了,還好時間上來得及。”
今天就是第九天,如果落日之前還好不了的話,他隻能拖著重傷之軀前去擂台了。
還好的是中午時刻,他成功療養完畢,恢複了一大半傷勢。
這其中得益於玲瓏與佛香蓮子兩人,要不是她們拿回了一些活血通脈的靈藥,估計到現在他還好不了。
雖然他的確是好了一大半,但魂府之中的雪兒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小黑,你現在單純是切磋劍藝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要用到“劍勢”的時候得小心一點,有可能會導致你傷體複發,傷上加傷!”
馮摯笑了笑:“雪兒,我知道了,我會低調行~事的,盡量擂台之下不起爭端,擂台之上有規定,隻切磋劍藝,應該沒人會為了傷我而破壞規矩。”
“希望如此吧......”
之後,他走出房間,而外麵則是候著三人,分別是狼小天、玲瓏以及佛香蓮子。
這段時間裏,他們都很擔心馮摯,現在看到他無恙出來,自然是興奮異常。
“哥哥大人,你好了!?你終於好了!”其中以玲瓏最為高興,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佛香蓮子與狼小天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了,他們是打心眼裏的高興。
馮摯摸了摸玲瓏的頭發,笑道:“好了,我們去參加比劍大會吧。”
“嗯。”
......
比劍大會,如火如荼,每個擂台上都是激烈萬分的,因為這是第九天,高手都橫空出世了,不管是來自大宗大派,還是民間,都是高手如雲。
中心的主擂,最為矚目,但凡真正的高手都有些傲氣,要站位就站主擂,誰會去站旁邊的次台?
馮摯不同,他這次來不是為了名次,隻為一個入選的資格,隻要能夠進入藏劍天山,哪怕是最後一名又何妨?
主擂注定是龍爭虎鬥的地方,其他擂台就相對比較安寧了。
馮摯看了看時間,覺得沒必要現在上台,於是選擇了繼續觀看。
既然要看熱鬧,那麼肯定是首看主擂這邊的爭鬥。
此刻兩名劍者剛剛開始,銳眼厲目,透著無匹的劍意。
左邊的這個,身著樸素白衣,手拿一根玉蕭。
隻見他文質彬彬的拱了拱手,說道:“在下陌塵,手中為玉蕭令劍。”
眾人愕然,沒想到他的那根玉蕭就是佩劍。
不得不說這很有意思,前幾日嶽千秋以斧襯劍,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了另類的劍具。
站在陌塵對麵的人,不是什麼粗人,看起來反而像個病人,一隻腳跨進棺材板裏的那種。
他像是沒睡好一樣,眼皮黑的可怕,嘴唇像是剛試過毒一樣,青綠的顏色。
麵色蒼白如紙,發絲還算正常,不過有一縷發際白的很明顯。
他手中的劍乃是短劍,二尺長度的青鋒,夾在了腋下。
劍鞘連同衣服縫合在了一起,算是綁在了右臂上。
“咳咳。”
他的舉動讓人心悸,還未說話就先咳出了毒血。
陌塵見狀,輕皺眉頭,說道:“要不兄台還是先去治好傷勢吧?”
那人沒有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報上門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死門中人,喪。劍名二青留恨。”
聽他是死門中人,台下引起軒然大~波。
“他是死門中的人!?”
“不會吧,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死門?”
......
馮摯眉頭一皺,這死門是什麼意思?很厲害嗎?
為了搞清楚狀況,他向旁邊的兄台問了一句:“這位仁兄,敢問死門是什麼意思?”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那人詫異的看著馮摯,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自然是覺得很尷尬,點了點頭說道:“還請仁兄賜教。”
“死門就是死界出來的人,本來已經死過了的人,然後通過死門回到了世上。”
馮摯微微一驚,有點不敢置信的說道:“不會吧,死者還能複生?這不是違背了天道循環嗎?”
“你說的的確沒錯,這是不被允許的存在,所以一般從死門出來的人都有所殘缺,並且失去了再入輪回的資格,也不知道這個喪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執意要再返人間。”
“返還人間了又如何,等他成功走出死門,外界恐怕早已經過了千年萬年,物是人非,誰都不在了。”
“......”馮摯無言以對,緘默不語。
他多看了幾眼喪,總感覺這個人有太多太多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