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摯這才意識到,青憐紫伊她們是偷跑出來的,此時說出她們的名字,肯定會害了她們。
於是,他訕訕笑道:“抱歉,我忘了,她們說的好像不是這裏。”
就在這時,旁邊的縹緲少年說了一句:“請問我想找我姐,是否可以去?”
“你姐?”那名弟子愣了愣,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縹緲少年點了點頭,認真的回道:“是,就是我姐,我姐自小被帶進藏劍天山,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了,這次前來一是為了求劍,二是尋找我姐姐!”
“你姐姐叫什麼名字?我等下通知她過來好了。”
“女弟子的住處忌諱很深,一般人不得進入,就連我們也得請示長老。”
縹緲少年理解的點了點頭:“謝謝成全,我姐名叫夏青青,還望告知與她。”
“嗯,你放心好了,長老說過,你們有什麼要求盡量滿足,隻要你們守規矩。”
“那是那是!”
之後,那名弟子便走出了院子,與此同時,喪的傷勢似乎徹底爆發了,吐出一口青血。
他的血痕特殊,似青似綠,好像有毒性。
“喪!你怎麼了!?”馮摯著急的大喊。
喪搖了搖頭,緩緩坐下,舒了一口氣才說道:“適才為了幫你抵擋那人,我不小心動了氣,所以牽動了體內“生死契”,得休息一下才行,這是正常現象,不用擔心。”
馮摯愣了愣神,問道:“生死契是什麼東西?”
“那是走出死門的人必須簽訂的東西,也就是生死由人的契約。”
“生死由人......這個人是誰?”
“死界界主,大概是我剛才做了無關緊要的事情,受到了懲罰。”
馮摯眉頭一皺,無關緊要的事情是指剛才幫了我麼?
聽說死門裏走出的人都是有其目標的,也就是重新活過來的一樁心事,那麼無關這樁心事的事情肯定都會被認為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而故意浪費時間存在世上,想必就會受到生死契、界主的懲罰。
想通了這一點,馮摯問道:“喪,你從死門中走出來,是為了什麼?我可以幫你嗎?”
喪搖了搖頭:“不,這件事情隻能我自己來完成,你幫忙是沒有用的,好意我心領了。”
“這也是生死契的約束嗎?”
“那倒不是,隻是這種事情外人幫不得,幫了也沒有用,你還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吧。”
“......”馮摯沉默了下來。
喪的話他是聽了進去的,不過他不打算袖手旁觀,如果有可能的話,他肯定要幫助喪達成心願。
縹緲少年見狀,插嘴道:“要不要找人來醫治一下?”
馮摯偏過頭去,問道:“你有認識的人?”
“沒有,不過我聽說這次論劍大會裏的人有名劍閣的人,那個名劍閣留名的人有醫人手段,你或許可以求助於她。”
“會是她麼?”馮摯愣了愣,聯想到那個身影,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唯一一個名劍閣的人。
留名於名劍閣的人乃是三次論劍大會冠座,也就是說她得了三次論劍大會的冠軍,其實力毋庸置疑,肯定是強到了離譜。
這樣的人,會選擇幫他嗎?
馮摯沒有自信,不過還是打算去嚐試一下。
這時,佛香蓮子突然上前說道:“也許我可以試試。”
馮摯眸光一亮,差點忘了佛香蓮子的存在,她好歹也是佛蓮聖物,應該能夠醫治喪的傷勢。
片刻之後,佛香蓮子上前,運起佛蓮聖光,想要治愈喪的病痛。
一開始喪還露出了輕鬆的神情,到最後竟然“哇”的一聲吐出了黑血。
神色也變得痛苦了起來,捂住自己的心髒部位,好似刀劍斧鑿一般劇痛。
馮摯見狀連忙大喊:“停!快停下!”
佛香蓮子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連忙停了下來,然後替其把脈,臉色難堪的說道:“抱歉,哥哥大人,他的傷勢惡化了。”
“怎,怎麼會惡化呢!?”
“我不知道,我隻是想讓他輕鬆一點而已!”
喪忍著劇痛說道:“這,不,不怪她,是界主。”
馮摯心中一突,莫非是那個界主發現了他的用意?
不得不說馮摯這算是幫了倒忙,激起了對方的強烈的反應,索性更加嚴厲的懲罰了喪。
也就是說喪之所以這麼難受,從頭至尾都是他害的。
想到這裏馮摯麵如死灰,在魂府之中問道:“雪兒我該怎麼辦?”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這個界主似乎十分強大,他的手段是一種來自靈魂契約的力量,我們幹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