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有其他大劍者發表了意見。
是一位看起來比較普通的老者,身上穿的衣服比較樸素,沒有什麼劍者氣質,反而像是一個農夫。
隻聽他肅然說道:“我不同意白孤爭鋒的極端看法,但是也不同意你們的做法,這位年輕人的劍論的確不錯,但是太過粗糙,至少是還沒有到能夠說服我的程度。”
“所以,我請你們不要將這種劍論上升到論劍大會的高度,這樣的話論劍大會就失了水準。”
這話說完,顯然是贏得了不少人的讚同,隻見他們頻頻點頭,認為言之有理。
隱劍埋名附和道:“我同意耕耘劍者的看法,這個年輕人的劍論顯然是應急之論,沒有經過時間的沉澱,包括他自己都無法對其下定義,所以,我認為無法達到論劍大會的要求。”
耕耘劍者,出生農家,擅使一柄“犁劍”。
三元劍少無奈的笑了笑,他無法多說什麼,因為這的確是事實,這“觀劍不語”劍論太過粗糙了,而且估計信奉的人會很少。
在大多數劍者眼中,隻有強者的劍道才有資格讓人矚目,誰沒事會去在乎垃圾的東西。
而馮摯的說法卻是,尊重那些比自己弱的劍道精義,這就讓人覺得無聊了。
雖然他的真正意思是,去其糟粕,取之精華,但是在此的人不會這麼去想,因為他的實力大乘之境都沒有到。
弱國無外交,弱者沒有發言權就是這個道理。
馮摯苦笑不已,說來說去也就是自己實力不濟,沒有達到論劍大會的高度。
如果這劍論換做是顧凡來說的話,肯定有不一樣的結果。
既然如此,他想通了這點,反而鬆了一口氣,自己的劍論何必一定要上論劍大會呢?
讓我自己用時間來證明自己不就行了麼?何必在這裏跟他們嘰嘰歪歪呢?
此刻的喪眉頭一皺,正準備反駁他們的話,誰知馮摯搶先開口了。
“諸位前輩,我明白了,在下資質尚淺,的確是不夠水平。”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所以,我打算放棄這次參加論劍大會。”
聽到這話,隱劍埋名眉頭一皺,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覺得我們在針對你本人?”
馮摯搖了搖頭:“是我說話份量不過,劍論無法引起你們的深思,如果是我的師傅前來,我想,結果會有所不同。”
眾人一愣,想了想,的確是如此,所以一時之間沒有反駁。
喪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馮摯所說的的確沒錯,要不是自己和他有點交情,說不定根本就搬不到台麵上來。
話說的那麼明白了,他淡然一笑,旋即拱了拱手:“諸位前輩,在下告辭!”
說罷,他已經決定退場,論劍大會再參加下去也沒有意義,還不如給他們一個背影。
是老子走在你們前麵,你們終將仰望我的身影。
華冠女子眉頭一蹙,這種事情還沒發生過的,竟然有人中途離開論劍大會,而且是以這種方式。
若是有個什麼其他必要原因,你走可以,但是現在卻好像是論劍大會哪裏辦的不周到了,讓他選擇了離開。
於是,她開口婉言道:“這位劍者,希望你能夠留下來,聽聽他們的劍道,或許你就能夠明白了。”
馮摯腳步頓了一下,本來還想給她一個麵子的,但是想到自己待在這裏肯定很尷尬,於是恭敬的轉過身來,回道:“實不相瞞,我還有重要事情,本來時間就不夠,還請見諒。”
這麼一說,華冠女子心裏好受了一點,回道:“既然是這樣,那麼就預祝你馬到成功。”
“謝謝。”
至此,馮摯離開了會場,玲瓏等人自然是跟著出來。
之後論劍大會如何發展他不知道,也無心關注。
玲瓏一見到他,就氣憤的說道:“該死的老王八蛋,別讓我遇到他,我肯定打爆他的頭!”
馮摯抹了一把汗,回道:“怎麼看起來你比我還要生氣......”
“那是肯定的,誰讓他刻意的針對你!”
馮摯聳了聳肩,然後淡笑道:“算了,犯不著跟他生氣,別把他當做一回事就行。”
玲瓏點了點頭,不過看樣子還是挺生氣的。
佛香蓮子他們就表現的比較淡定了,看起來沒有什麼想法,因為馮摯臉上完全看不到失落的神情。
既然他都不在意,那麼他們也沒有必要在意。
此刻的狼小天站在最後麵,身後背著流光劍匣,提著萬有劍鞘,插嘴道:“大哥,我覺得你的觀劍不語論真的很不錯,是他們鼠目寸光。”
馮摯聽此由衷的笑了笑,回道:“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但是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