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謝提著打神棍繞到了粽子身後,粽子已經發現了老謝,但又舍不得到手的食物,就在粽子遲疑的時候,老謝拿出兩張清水符朝粽子麵門貼去,粽子嘴鬆開了咬著的人腿,渾身劇烈的抖動著。
老謝拿出打神棍劈啪就是一頓狠揍,旁邊的村民看見那粽子身上被打到的地方黑煙直冒,散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味道,再看粽子眼睛,之前發紅的眼睛,一點點變白,嘴裏吱吱的慘叫。
一直抽到桃樹枝被抽斷了,腦門冒汗,手發軟,老謝才停了下來。從那以後,老謝一戰成名,村裏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輕視他,加上陰陽先生在農村還是備受尊敬的職業,老謝家的人氣又漸漸的旺了起來,村民也不再喊他謝家娃,乃至輩分比老謝大的,都恭恭敬敬的喊老謝一聲謝師傅。
再後來,因為馬家一家幾口都遭了粽子毒手,滅門慘案,警察來調查後也抓耳犯愁,建國後動物都不能成精,這麼大案,要是報上去說凶手是屍變的僵屍,誰信啊?但這案子要是不結,影響的可是一大堆人的仕途,後來這案子是以馬家誤食河豚的理由結了案。
所以要是哪位看官到了我們鎮,看到一戶荒廢的人家,別好奇去打聽,因為村民隻會告訴你這家人是吃了掉在路上的河豚,一家幾口都死了。村裏人從那件事後,對粽子是閉口不提,諱莫如深。
至於王麻子婆娘和他家人,那戶人家我也有印象,在我還小的時候就搬離了鎮上,至於去了哪?我也不清楚,也沒聽鎮上誰提起。
老謝的故事就說到這,我和煙卷兒也來到了老謝家門口。還沒舉手敲門,裏麵就響起了老謝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
我和煙卷兒互相看了看,推門進去,老謝正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喝著茶。我把帶來的水果放在了桌上,對老謝說:“謝叔,我是小海,跟煙卷兒…唐澤來看您了。”
煙卷兒手裏上下翻動著打火機,接過我的話,說道:“是啊,謝叔,我之前就住在這的,也不知道您還有印象不?我們家後來搬走了,這幾天回來看看您。”
老謝點點頭,開口說道:“你們恐怕不是單單想看我這麼簡單吧?”我心想這老謝剛出道時候,就已經推算八卦,我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把家裏那個房客的事情跟老謝大概的說了一下,懇請老謝出手,去我那看看,是怎麼回事?
等我說完,老謝便不再發聲,半天都沒說一個字,我有些不明白,以為是我剛剛哪裏沒說明白,還是哪裏說錯了話。煙卷兒“啪嗒”合上了打火機,笑著說道:“謝叔,就有勞您出馬一次拉,您放心,這報酬我們做小輩的是不會虧待您的,您看?您啥時候有空去一下,我跟張海也好有個安排。”
老謝一聽煙卷兒這話,有些生氣,從太師椅上離了座,站了起來:“二位後生,要是覺得我老謝是愛財之人,跟那路邊上擺攤算命的麻衣神仙一樣,請高抬貴腳,移步他處,慢走不送。”
煙卷兒一聽,看了看我,不說話。我連忙打圓場,說道:“謝叔,您別生氣,我跟煙卷兒…唐澤不是那意思。我們意思是,希望謝叔棒棒我們,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小時候就知道您老神通廣大,有過人的本領,才過來打擾了您,還希望謝叔看在鄉裏鄉親的份上,幫幫忙。”
謝叔聽了我的話,臉色緩和了很多,對我說:“一切因果有緣,有善緣,有孽緣,緣分的事情,天注定!”說完,老謝伸出食指朝上麵指了指。我心想這難道是暗示讓我一切順其自然,自生自滅?
但是警察那邊要是一直抓不到殺害宋茜的凶手,我還是要二進宮進去喝茶,剛想再求一次,老謝又開口了:“不過這段孽緣,造孽啊,不是你能解決的,既然你們找上門了,這也是天意,既然天意注定要我插手,那也是我義不容辭的事情,對了,這位小夥子剛剛說啥來著?”老謝頭轉向了煙卷兒。
煙卷兒有點懵,搖搖手,說:“我…我剛剛啥也沒說啊?”老謝捋了捋胡須,說道:“你剛剛不是問過我什麼時候有空嗎?”煙卷兒連忙回答:“是啊謝叔,您什麼時候有空,我來接您,無論您想什麼時候空下來,我都有空來接您。”
老謝兩手一別,朝門口走去,也不看我們,當然也看不見,嘴裏說道:“走吧,去你那看看,記得幫我把門關好!”
我跟煙卷兒趕緊把老謝家門關上,一行三人直奔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