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自己手機,翻到煙卷兒的手機號碼,瞄了一下電視上煙卷兒自己公布的號碼,發現是不同的號碼。我心想這家夥這是拿的誰的號碼?不會是老侯的吧?
想著我就撥過去想問個明白,電話才通了三聲嘟,家裏的門就被人敲的急促又很帶節奏感,隨即煙卷兒的聲音響了起來:“阿海,別打了,我在你家門口。”
我打開門,煙卷兒邊進門邊跟我說:“阿海,我剛剛碰到周夢了,怎麼莫名其妙的就給我翻了個白眼兒,我招她惹她了?”我安慰煙卷兒:“別多想,興許人家隻是眼裏進沙子了。”
煙卷兒哼了一下:“可拉倒吧,她就是看我不爽,罷了罷了,不就是小時候在她上廁所扔石頭進茅坑撅了她一屁股糞,這小妞可真會記仇,算了,我澤爺不跟小丫頭片子一般計較。”
我開門見山問煙卷兒是不是找記者了,那電視上戴著葫蘆娃麵具的是不是他?煙卷兒喝了口水,擦擦嘴:“是啊,好眼神啊阿海,我他媽都裝成那樣還是被你給認出來了。”
我有些不解:“為什麼要在媒體上宣揚這事,還有,你說的完全是胡扯,什麼飛賊還說的一本正經,跟和我還有老侯說的完全不一樣嘛?難得真的是你說的那樣是一夥小偷?”
煙卷兒回答我道:“才不是,這是你澤爺一個策略,兵不厭詐嘛,我就是想通過這法子多搜集點信息,看那天晚上除了我,本市還有沒有其他人也遇到,現在唯一確定的是我和老侯碰到了,你想啊本市幾十萬人,就是按照概率統計,絕對有其他人會遇到。”
我可不太讚成煙卷兒的說法,那天是除夕,家家戶戶守歲,還有通宵打牌的,團圓的日子每家每戶都有人,哪有笨賊會傻到挑這日子偷東西,誰會在意外麵的情況。
煙卷兒聽了我的分析,反駁我:“但那個日子要是出現了哀樂,可是很反常,這樣的情況想不引起人注意都困難。”
我一聽,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問他:“那你那個號碼是誰的?到現在有人來提供線索嗎?”
煙卷兒說:“我就是為這來的,那手機號是我另外辦的一張新卡,我有個不用的舊手機,就那諾基亞N97,你知道的,還借你下過動作片。”
我捶了他一下,讓他正經點,煙卷兒笑了幾下,繼續說道:“當天晚上我的手機就快爆炸了,你說這些人也真是的,我都強調了不要打電話,但還是有人打電話。再加上短信是幾秒就來一條,看的我都快暈了。”
“有線索是好事啊,要是半天都沒人,你這法子不就是失效了。”我反問煙卷兒,煙卷兒連連說是,把那手機遞給我:“你還別說,這數百條短信裏麵,百分之八十是為了騙獎金胡編亂造的,百分之十是說自家除夕丟東西讓我抓到了那夥人就聯係他們,剩下有幾條還真是有特別的發現。特別是草稿箱那幾條,你翻翻看,我已經轉發到了我草稿箱。”
我聽了煙卷兒的話,翻出草稿箱裏的幾條短信,一條短信寫的是“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心有未亡人,唐先生,打擾了,得罪。”
另一條是“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轉告侯師傅,給他的錢陽間也許用不了,但我們身邊隻有這些錢了,讓他挑個陰日燒了,就能存到冥府,百年之後,候先生也許會用的上。”
最後一條前麵很長一部分是空白,最後一部分才出現了一行字“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三重天,四更眠,十字路口現。唐先生,答案就在這裏,不要再找我們了。”
我把手機還給了煙卷兒:“這該不會是有人惡作劇吧?”煙卷兒說:“不大可能,要是有人猜到了電視裏是他還有可能是故意發短信,但老侯的事情隻有我們仨知道。
要是能既猜到了電視裏是我又知道老侯的事情的隻可能是我們仨,其他人絕無這可能性。”
煙卷兒這推理倒是合情合理,我又從他手裏拿過手機,想看看發這短信的號碼,但翻來翻去竟然找不到,便問煙卷兒怎麼回事,煙卷兒說:“別提了,我剛把短信存到草稿箱,原件內容就消失了,你說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