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跟煙卷兒還在房間睡覺,門就被敲的"咚咚"一陣響。
我困的兩眼皮有千斤重,煙卷兒拖拉個賓館拖鞋下去開門。是爵爺跟老謝,煙卷兒打著哈欠:"二位爺,這才幾點阿?什麼事?"
爵爺說道:"我們年紀大了,習慣了早起。"煙卷兒一聽就打斷了爵爺的話:"喂喂,爵爺,我也象年紀大的人嗎?你們年紀大,出了這酒店門就是一大空地,那一大群跳廣場舞的大媽在等你們一起小蘋果呢,你們就讓我跟阿海再睡會兒成嗎?"
爵爺頭朝我這伸了伸,說:"阿澤阿,夠前衛阿,就是苦了你媽,怕是抱不成孫子嘍?走,老謝,我們去喊周夢那丫頭,這兩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煙卷兒沒好氣的把們"哐當"給關上,嘴裏含糊不輕說著:"老東西,一天到晚沒個正經。"等我扭頭看他,已經趴在枕頭上睡著了。
這才發現,這貨就光套了個褲衩,也算裸睡。之前沒仔細看過煙卷兒身體,脫光的上身在房間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古銅色,肱二頭肌分外飽滿,倒三角的背棱角分明。
我突然有種想摸一把的衝動,就翻身下床坐在了煙卷兒旁邊。煙卷兒感覺到了,迷迷糊糊的問:"幹嘛?"
我沒理他,把手輕輕搭在了他背上。煙卷兒如同觸電般抓起枕頭跳了起來:"張海,你大爺!你想幹嘛?我唐澤可不是隨便的人,不好那口!"
這時候,門又被人推開,還是爵爺,爵爺一看眼前景象,連忙捂著眼睛,往門口退去:"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煙卷兒趕忙解釋道:"爵爺,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爵爺笑了:"阿澤,沒事,你爵爺我也不是老古董,新鮮事還是能接受的。"
說話間,煙卷兒已經穿好了衣服:"爵爺,怎麼又回來了?被廣場舞大媽嫌棄了?"
爵爺回答煙卷兒道:"我本來是去找周夢那丫頭,前台說她一大早就出去了,還給你留了個便條,我說我轉交給你,可前台那說,周姑娘吩咐了,一定要當麵交給收便條的人,其他人任何人轉交都不行,包括我們。"
煙卷兒一臉壞笑:"這是要表白的節奏阿,我唐澤春天要來了!"說完披了個浴巾就出了門。
等煙卷兒回來,我在衛生間刷牙,從鏡子裏看到他一臉神情嚴肅,回頭問他:"怎麼了煙卷兒?"
煙卷兒看著手上的字條說:"周夢讓我們就在這酒店等她回來,她說任務艱巨,不想讓我們冒險摻這渾水。"
我把毛巾甩進了臉盆:"這周夢搞什麼飛機,都帶我們到了內蒙古這邊,臨門一腳踹下我們四個,想讓我們在這歡樂鬥地主嗎?"
"這丫頭!"爵爺的反應一點都不比我小。煙卷兒拿不定主意,問我接下來怎麼辦?我看著窗外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原,要想找一個一點線索都沒留下的人,談何容易?我兩手一攤:"撤!"
老謝閉目不言,歎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我雖然兩眼看不見,但還是可以帶你們找一找周姑娘。"
煙卷兒笑了:"老謝,無意冒犯,你這兩眼摸黑的,路都看不見,怎麼找人?用鼻子聞阿?"我見煙卷兒說的有點過了,連忙打住:"煙卷兒,說什麼呢?"
老謝也不生氣:"世人的眼睛大都黑白分明,卻看不清世上黑白二事。被名利早就熏瞎了眼睛,看到的又未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