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在那樣柔和的光線折射下,墨楚白衣素裙,步伐平穩輕緩的踏入大廳,見此,張榮立刻揮手下令,一聲大喝:“來人,把她給我帶走。”
一下子就被幾人圍住,墨楚目光淡淡的朝張榮看去:“不知我犯了什麼罪?去鐵騎營是公報私仇,還是秉公詢問?”
公報私仇……
當初她在華香酒樓光明正大的廢了李齊瑋,與將軍府的苦大仇深人盡皆知,今日若沒聖旨,還真不好說。
揚起手來,張榮目光陰鷙,咬著後牙槽道:“要我再給你念一遍嗎?皇上聖諭,弑天獸丟失,但凡進入過青石窟者,一一帶回詢問,這是例行公事!”
後麵的阿沫急了,開口就嚷:“是人皆知我家小姐無法修煉,你們硬逼她比賽不說,這種屎盆子也拿來扣,你們眼瞎心也瞎嗎?”
張榮冷挑著眉峰打量墨楚,哼了一聲:“她是廢物,那又是如何活著出來的?哼,多說無益,帶走。”
“小姐……”
“沒事。”不動聲色的掃了那些人眼,墨楚的聲音很輕,但雲淡風輕中的冷,渾然天成的逼人氣勢,震懾全場:“抓我,你們會後悔的。”
轉過身去,墨楚也不用人押著,一個人向外走,她清楚,提審不過是個幌子,也知道,進了鐵騎營再想出來就難了,可她更相信的是——龍千邪!
當即,所有人都愣了。
他們麵麵相覷,不可置信的看著墨楚背影,區區一介廢柴,怎會有這般傲骨如此氣魄?要知道,那些自詡天才者,哪個被帶走時不是哭爹喊娘?
可惜,她即便已經走上廢材翻身的道路,命運也還是掌握在別人手中。
張榮帶人離開後,天鷹就看向阿沫:“聽說風少主是墨小姐的表兄,來到陵陽城後也住在華香酒樓。”
這個人,天鷹不知道究竟可不可靠,可王爺明擺著是被皇上扣在了宮裏,他現在能求救的,已經再無二人。
想起比賽前風烈去了無憂居,又對墨楚說的話,阿沫也恍然,趕緊點頭,一路徑直的奔向華香酒樓。
這個時候,就算救不出人,至少也能阻止他們動用私刑,卻不知,此刻的墨楚,已經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這些戰場上趟過血的人,各個初生牛犢不怕虎,才一到牢房裏,直接就把人綁在了刑架上,抄起鞭子朝她一旁就甩了下去:“說,你是如何暗算弑天獸,又是如何毀屍滅跡的?”
毀屍滅跡?
墨楚瞥了眼落在身邊的蛇鞭,冰冷的眼底,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嘲諷:“你是怎麼勸說自己,相信我能對付一頭弑天獸的?”
若是一介廢柴都能幹掉九階玄獸,這些人還能活著站在她麵前說話?
張榮也是得了命令,皇上不僅扣了襄王,還勒令秦王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罪加一等,所以,就算屈打成招,此事也要在她身上有個了結,否則,沒否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