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南齊細作就是以毒出名,他們潛伏在各國,想要瓦解對方的各大勢力爭奪地盤,雖然當時東陵國清理了好大一批,可誰知道,是不是一個都沒留下?
想來,風烈突然說道:“你最近小心一點,或者你幹脆就別回去了,我總覺得你們那個墨家危險的很,根本就是狼窩。”
狼窩?
你家就不是?
墨楚白了他眼,舉步走到桌前寫下一張單子:“每天煎成三分給他喝下去,最多兩天就醒了。”
這些都是專門攻克蛇毒的藥草,也算是暫時報名的配方。
其實墨楚還是想問一句,風炎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可話在嘴邊轉了幾圈後,還是咽了回去,什麼也沒再多說,轉身離開。
經過隔壁的隔壁師父的客房時,墨楚腳步頓了一下,客房裏沒有電燈,這會兒夜深人靜,師父該已經睡了。
想來,她便沒有進去,直接回了墨家,在廚房裏熬了大半宿的藥,給老頭喝下才算安心的回了無憂居。
墨楚其實也有潔癖,隻不過她的潔癖總是被一再扼殺,現在一切忙完,再看著自己滿身血跡,惡臭熏天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腳踹開房門,墨楚直接把衣服給脫了。
洗澡洗澡好好洗澡,又是藥味又是血味,真是快把自己給吐了,可墨楚才脫到一半,一個低低沉沉的聲音,就驀然響起:“幹嘛呢小墨墨。”
充滿蠱惑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墨楚身體一僵,蹙眉看去。
一個頎長的身軀,正懶洋洋的側躺在她的床上,長腿隨意的疊在一起,一手支著腦袋,綢緞般的秀發垂落在他的側臉,那張要命的俊臉上,還噙著一抹邪氣逼人的笑。
這畫風,活脫脫妖孽下凡。
昨天十五才過,她以為龍千邪會在酒樓休養生息兩天,誰知道,今天就空降而來了,並且,還是這種姿勢!
就算屋裏沒有燃燈,借著那絲透進來的月光,墨楚還是能看出來,龍千邪的臉色很白,是蒼白。
折騰了一天一宿,他現在應該很虛弱。
所以就算現在她動手把他扔出去,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
龍千邪看著墨楚蹙眉緊盯著他,眼底光華流轉,全是嫌棄與算計,那張俊美的臉上,不由出現了一抹龜裂的痕跡。
被看穿了呢,小徒兒不會趁機謀殺親夫吧?
“你在這睡吧,我去找阿沫,下次不要那麼晚跑來,會被誤會。”墨楚還是不夠狠心,在衣櫥裏找了身幹淨衣裳,抱著打算出去,可才轉身,就有一陣涼風掠過。
龍千邪從後將人抱住,下顎抵在她的肩膀,也不管墨楚樂不樂意,整個人的重量都交給了她,好像她一動,他就會順勢摔下去般。
“喂,你……”墨楚蹙眉,總覺得不對。
“師父都想你了,小墨墨。”說著,他還用力的吸了口氣,懶懶的勾了勾唇:“軟軟的,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