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無意中發現他在尋找一枚玉佩的主人,那主人據說是個少女,我想,這可以作為我們的籌碼,你覺得呢小墨墨?”龍千邪補充了句,已經在算計從哪入手,其實,他隱約覺得,這裏麵的事情,會很有趣。
“我覺得,可以有!”深眸遠望,墨楚思緒千回百轉,努力回想著,關於萬魔教主的傳說。
聽聞,那人隔空殺人,從不給理由。
聽聞,私闖萬魔山者,全拿去被試了毒進了爐。
這人怕是除了暗夜邪君,除了南無風,又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難纏者,但這並沒影響墨楚的決心。
夜過三更,左尋就拿著一張圖紙來了無憂居。
那圖紙上畫著一枚玉佩的圖形,但玉佩卻隻有半塊,看似月牙狀,該是陰陽玉那類的,圖形十分繁瑣,不似普通物件的雕工。
墨楚看了半晌,蹙眉問道:“這東西好像西域物件,師父,這是不是梵文?”
龍千邪也看出來了,點了點頭,猜測著道:“是個素字,該是那少女的名諱吧?”
“主子,屬下能查來的也就這些,帝絕並非旁人,他的隱私,實難再行窺探,不過,屬下聽聞他曾有過失心瘋,不知是否與這女子有關?”左尋擰眉看著圖紙,細細的道來。
帝絕是個十分神秘的人,亦如他總是一件黑色披風,從頭到腳將自己包裹一般,沒人知道他長得什麼樣,也沒人知道他究竟什麼年紀,一切都是猜的。
但猜測他的人,卻不止他們兩個。
深夜的酒樓裏,百裏洋佇立在窗前,望著漆黑的夜幕,不知等了多久,才見一隻黑鷹,破空而回。
她雙手捧著黑鷹,麵無表情的容顏下,是極致的冷:“拿著黑金蟾,告訴帝絕,隻要他讓我滿意,這個,就是他的。”
映紅在後,望著主子不由擰眉:“黑金蟾可是公主的寶貝,為了一個賤人,值得如此嗎?”
“值得嗎?”百裏洋偏頭,聲音冷的如凝結了冰霜:“我要讓他知道,他龍千邪,並不是天下無敵,沒有我百裏洋,他會慢慢的失去,他珍惜的一切……”
女人,隻是第一個。
她要讓他後悔,哪怕毀了他的一切,她也不會認輸。
這夜,注定了不會安寧。
隨著黑鷹的離開,龍千邪也放出了紫金鳳凰,它盤旋在無憂居的上空,撲朔的翅膀灑下了滿滿的清輝。
夜長夢多,墨楚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她還是想問一句:“真要那麼急嗎?我至少要跟我爺爺說一聲。”
“傻丫頭,你今天對百裏洋宣戰了,你不知道嗎?”龍千邪無奈的看著墨楚,笑的淡淡的:“帝絕這人變化莫測,我們要搶占先機,懂?”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他找的人在哪又是誰。”墨楚很擔心,會適得其反。
“隻要你師父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說話間,龍千邪一把摟住墨楚的腰身,躍到紫金鳳凰的背身之上,一聲令下:“去萬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