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如何梟老也是她一個頭磕地上的師父,況且她也受人指教,做人得信守承諾,她趕緊打了個圓場:“他確實也是我師父,不知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莫非龍千邪暗地裏查她?
想到這種可能,墨楚有點心理不快,隨即說道:“請他一起進來吧!”
師父坐在婚堂,不過分。
哪怕一日為師,也是師。
誰知,龍千邪一口回絕:“沒有受邀而來的,未交禮金白吃的,一律轟出去!”
他邪魅幽暗的眸子瑩光流轉,一眼朝左尋看去,他立刻走上前來,冷冷的道:“哼,還躺著做什麼?要我指點你來時路嗎?”
一直都看著他不順眼,今日再三打量,果然是不順眼。
可殷易梟並不覺得,他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小酒罷,拿著酒壺的手慢悠悠的朝前一指:“那個是受邀而來的?”
哪個?
人們聞聲統統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下一秒,全體麵癱。
隻見茅房逛了一圈的風烈,正搖著他偏愛的那把破扇子往回走,一臉風流不羈的笑,就在人們的齊齊矚目之中,一點點的僵住。
幹嘛呢?
難道是沒見過他這般風流瀟灑放蕩不羈的少年美男?
那麼想來,風烈笑的更妖嬈了,左翼看的直捂臉,最後很無情的上前開了口:“風少爺,外麵涼快,不如去遛遛?”
遛你大爺呀,本少爺才回來!
風烈斜了他眼,才要回到自己隊伍之中,卻見門口堵住的那具年邁身軀,他悠悠然然,愜意無比,這是……
殷易梟笑的毫不愉快,一點不覺鬧事的又朝後一指:“那個可也受邀了?”
風烈壓根也沒聽懂什麼意思,隻見人們對準他的目光在瞬間隨著殷易梟的手一轉,這次,他們看到了一片十分的黑暗光色。
那個是……
帝絕臉色陡地一沉,十足霸氣:“本教主交了禮金,你有意見?”
他可不是交禮金了,那禮金直叫人嚇死,東方月在裏麵一直覺得有點難以負荷,連院長都提及歎息的東西,他竟然有。
這隻能說,萬魔教主早已在人們不知不覺中強勢到了更遠的地方,亦如,玄靈珠的所在之地!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今日的驚心動魄,並沒有因為吉時即將到來而結束,更因為它的來到而瘋狂。
殷易梟迎著帝絕的話,喝光的酒壇子揚手一拋,啃完最後一口雞腿罷,髒兮兮油乎乎的手上,一顆雞蛋大的紅色主子驀然而現。
紅光閃爍,如萬丈光芒從天拂下。
這刻,整個世界都沉寂了。
震驚,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驚,東方月眼睛瞬間烙在了上麵,不可置信的低呼出聲:“這個……莫非就是火靈珠?”
不是吧?
今天到底是不是真的全體在做夢?
先是水靈珠,現在火靈珠?
不,這不可能,一個乞丐老大爺,你說他在路邊討顆雞蛋來還有人信,你說他那顆火靈珠?
別說火靈珠,就算是一顆殘疾的小珍珠,這都是天大的笑話!
不僅賓客,連暗夜宮的孩子們在片刻的沉寂後,都連連吐了舌頭撇了嘴,這大爺玩的有點大,拿個贗品來暗夜宮蒙事,膽可夠肥的。
一時間,吐槽聲嘩然成片。
龍千邪站在原地,目視著殷易梟的手上,深邃邪魅的眼眸一瞬不瞬,幽幽流轉間,是無人能懂的深不可測。
他並不覺得殷易梟是懷揣著好心而來,並且,他一定沒有好意!
可是,一下子飽了那麼大眼福的兩老頭忍不住了,墨融天幾步上前,垂頭凝視著殷易梟的手上,好半晌,才確定的道:“這當真,是火靈珠?”
他家小兔崽子到底是走了什麼運?一連拜了兩位師父,各個讓人驚的不能自已,這莫非便是苦盡甘來?
可這甘,未免也太齁得慌了吧?
殷易梟手捏著珠子把玩,一臉老頑童的樣子,對著墨融天連連點頭:“老夥伴,就屬你識貨。”
咳……
這個稱呼,帝絕怎麼聽怎麼別扭,不禁黑了殷易梟眼,但想想他那不死神話,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那麼想著,他直言不諱:“帶著如此厚禮前來,你安得什麼心?”
東西必須收下,毫無商量,但他的不懷好意卻必須帶回去,否則,他帝絕真的不介意以弱碰硬,再與龍千邪合夥來跟他幹一架。
隻是,還不等殷易梟回答,他手上的火靈珠已經消失不見。隻在呼吸之間,消失的毫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