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央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左尋。
他手上同樣是一大袋子銀兩,一邊分發一邊聽人叫好:“君主萬歲,君主真是我等的財神爺。”
左翼護法那喝一碗才給二兩,左尋護發這不喝酒就給十兩,嘿嘿,這買賣做的真值呀,兩頭發財!
人們笑的愈發開心,領著銀兩歡快的離去,也不知走到了哪,兩人嘿嘿笑著聊天:“你說咱們這樣幹是不是有點缺德了?若被兩位護法哪個發現可都不是小事呀!”
左尋護法是秉公處事的代表之人,左翼護法就是偷雞摸狗坑你害你家夥你的無二人選,可不是被哪個發現都慘了麼。
但那人卻覺得這根本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被君主發現了!
兩腿發軟,渾身打顫,整個人都瞬間在風中淩亂了,望著眼前一陣冷風掠過,突然出現的人影,直接就跪了:“君主,屬下知錯了。”
怎麼會那麼倒黴?
一巴掌拍在對方肩膀,那廝無知調笑:“瞧你那慫樣,就算兩位護法知道君主也不會知道,演這段沒用,君主現在忙著呢!”
忙著應付風烈與帝絕就夠夠的了,哪有時間閑心來這偏院的後花園裏溜達,這不是扯嗎?
可地上跪著的那位就是不起,都已經淚流滿麵了,他望著遠處被厚厚一層冷空氣包裹的人,每靠近一步,都是驚心動魄。
好樣的,全都是好樣的。
敢背著他與外敵勾結狼狽為奸,龍千邪冷森森的笑了,身旁的夜鷹臉色都藍了,殊不知在他的領導之下,教育出了一群怎樣強勢作死的暗夜之鷹精衛?
手心冷汗直冒,夜鷹嘴巴一抽一抽,實在忍不住的求情一句:“君主,這可能……隻是個惡作劇?”
敢耍君主,他也是想哭了。
龍千邪輕飄飄的瞥了夜鷹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本君今日高興,也打算玩一場惡作劇,你覺得怎樣?”
夜鷹雙腿一軟,卻不得不昧著良心,雙手雙腳的高舉讚同:“君主高興,玩什麼都好!”
本統領真的已經盡力了,兄弟們,聽天由命吧!
隨著龍千邪的靠近,那胡說八道的家夥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他喝到迷糊的眼睛朝前使勁看去,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兩道人影,而那兩道人影正在走來。
一抹是黑色的,一抹是紅色的……
黑的好像夜統領,連走路的姿勢都那麼像,而那紅色的,咦,他怎麼會以為那個像是君主?
還真的是很像呀!
咯咯笑了兩聲,他摸著腰包,沒心沒肺的道:“讓你弄這瞎鬧,害的我都以為自己看到君主了,嗬嗬,君主喝成那樣還能來遛彎,你信嗎?不過,君主似乎還從來沒有喝醉……”
不對!
話音猛地一頓,那人臉上突然一僵,下一秒,一道驚天崩雷,便那麼轟的一聲,華麗麗的砸了下來。
他再緩慢的轉頭看去,登時間,渾身一個劇烈的顫抖,嘭的一聲,立馬給跪了:“君主,君主饒命,屬下不是故意的……”
怎麼會真的是君主?
他發誓,長那麼大,就幹過這一件對不起君主的事,這絕對是真的!
可是,說出去誰還信呢?
這個五彩斑斕喜慶絢爛的夜裏,注定了暗夜之鷹集體的不平凡經曆。
當龍千邪的玩法公布之後,他們最後一個念頭就是,神呀,求一道驚雷,求輪回投胎,求再不為人了!
話說兩邊,墨楚在新房中左等右等,等了不知多久,就是遲遲不見師夫歸來,這大喜的日子,又那麼多沒事找樂子的家夥,莫不是他被灌酒喝多了吧?
那麼想著,墨楚竟有點耐不住想掀開蓋頭來去看看了,這一次可以,兩次就不行了,阿沫趕緊製止了墨楚的動作:“小姐,這個可不能再亂掀了,稍安勿躁,其實也沒過多久。”
阿沫自然了解墨楚,口氣不禁帶了幾分打趣:“要不奴婢去看看?”
龍千染單手托腮,坐在桌子前麵對著一片黑暗,平靜的臉上毫無情緒可言,隨著阿沫的話音,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放心,他比你們著急,隻要一脫身立刻就來了。”
哥哥對墨楚的感情天地可鑒,他能為她付出一切,龍千染不知多少次都在默默地羨慕之中,她多希望,也有個男人那麼待她。
可惜,人的命,就是不能爭。亦如她的天賦,同是一母所生,老哥傳承了爹爹的血脈天賦,她卻隻是個普通人裏的佼佼者,真的是太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