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怪物基本已經成型,像幾十上百血肉模糊的人,正以首尾相連形成的扭曲怪物,一條條扭曲糾纏的肢體,一張張隻剩輪廓的怪臉,都像一坨無法名狀的鮮血凝膠。
血池還在不斷噴湧出更多鮮血塑造這個怪物,怪物身體也呈半熔融的流動狀態,沒有完全固定的形態,儼然是一副充滿抽象而又變態的藝術作品。
喂喂!
有沒搞錯!
走錯片場了吧!
這畫風根本不對啊!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怪物呢?
“血祭塔裏麵顯然有一個備用的秘術,邪靈投影被消滅的瞬間,殘留的意誌會被秘術自動吞噬,再借血祭塔裏能量與怨靈,召喚出這麼一個怪物來。”項雲一邊向通道跑一邊解釋道:“這應該是一種自毀機製,它會摧毀這個空間的一切,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這是一個利用血祭塔的能量,被折磨致死的大量怨靈,以及邪靈的殘留意誌,再結合某種明顯不屬於華夏,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任何地方的秘術,最終召喚出來的一個血祭魔怪。
血祭魔怪顯然非常強大,不過作為一種法術創造的生命,它的壽命並不會很長,也沒有什麼神智可言,滿腦子都是毀滅與殺戮的狂暴念頭,它會瘋狂的摧毀並抹除周圍的一切,所以非常的棘手難以對付。
其實就在血祭魔怪成型的刹那攻擊就已經形成了。
鮮血魔怪所在血池,向四麵八方爆發能量,血色紋路像蛛網一樣,幾乎刹那間蔓延到地板和牆壁,讓原本堅固的石料迅速軟化,而能侵蝕牆壁地板也就同樣能侵蝕人體。
幾人不得不停止前進。
衛道強行發動法家秘術,雙手按在地麵之上,大量黑色的法家符文,從掌心蔓延到四周,從而阻止血色紋路蔓延進來。
此刻,血色紋路布滿整個空間,一種能量正在侵蝕此地,而通道方向隱約傳來慘叫,看來是幾個逃走的守衛已經受到攻擊,恐怕整個倉庫都會被籠罩在這股力量之下,而一陣陣爆炸的聲音,正在從頭頂傳來,場麵一度混亂而危險。
“臥槽,這個怪物好像要把這裏分解掉啊!”哪怕連金木石見到這玩意兒也心裏發怵,“而且這玩意兒好像鎖定我們了。”
隻有柳煙兒還有心情開玩笑:“石頭,你不是自認揚州第一猛男硬漢麼,怎麼現在就突然慫了。”
“放屁,我才沒慫。”金木石梗著脖子爭辯起來,“哪怕對麵是千軍萬馬,老子也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可就是麵對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心裏發怵。”
“那還不一樣!”
“這都什麼時候了,能不能嚴肅點!”項雲打斷兩個腦回路不正常的家夥,“沒看見衛兄都快扛不住了麼!”
讓這位僵屍臉小哥一起來真是難為他了。
血祭魔怪抬起一雙粗壯的手臂,是由無數扭曲的肢體拚成的,就好像麻繩般被絞在一起,無數倒掛的手臂大腿,還會不停的活動,就像附著其上的毛發,就算沒有密集恐懼症,看見這畫麵也頭皮發麻啊。
項雲本能感覺到危險:“小心!它要攻擊了!”
血祭魔怪雙臂迸發出一股驚人的能量,巨大無比的手臂分解出十餘根觸手,猶如大腿粗細的巨大蟒蛇一樣,正爭先恐後的向幾人撲過去。
“都衝爺爺來!”
金木石盡管心裏犯怵,不過還是很男人的擋在最前麵,用自己的防禦悍勇的阻止了絕大多數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