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彪冷汗在嘩嘩流淌,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怎麼,不信?三眼鬼母能力比三眼鬼子強出數倍,普通人經受八年的蠶食早就一命嗚呼,不過你父親的修為大概確實不弱,所以才能扛到今天還沒四,隻是想必飽受厭食、失眠、頭痛之類的折磨,如今早就油盡燈枯時日無多了吧。”
任彪渾身顫抖了起來。
恐懼,強烈的恐懼,從心底彌漫出來。
他光頭彪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
這不僅僅是對這種歹毒詛咒的恐懼,更有對眼前之人的恐懼。
他覺得自己好像根本沒有秘密,所有發生在身上或身邊的事情,無論是自己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對方都一清二楚,細節都一模一樣,竟分毫不差!
任龍幾年來食欲與水麵極差,隻能依靠安神藥物勉強睡眠不到兩個時辰,而且經常會感到頭痛欲裂,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哦,對了,順便再提醒一句。”
“三眼鬼母會不斷生產子蠱,隻要與任龍關係比較近的,百分之百會中鏢,其中以妻子以及親人為先。八年時間足夠母蠱對所有黑衣社高層施加蠱降,隻要中了這蠱術,短時間內沒有反應,卻會隨著時間推移出現各種症狀,普通醫家手段幾乎沒有救治可能。任龍一旦人死燈滅,你們也性命難保。”
項雲對羅崢做了個手勢。
“羅哥,放了他吧,他未來的時間,將會生不如死。”
羅崢一聲不吭放開任彪,光頭彪哪裏還敢囂張,先是愣了幾秒以後,當看見項雲準備離開,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等等!請先生救我!”
他這些年飽受怪病折磨,連續五年沒有碰過女人,每次兄弟去逛窯子的時候,都不得不找各種各樣的借口離開,這已經成為自己難以啟齒的事情。讓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事比想象中還嚴重,甚至關係到整個團夥,以及父親的生命。
“救你?憑什麼?”
任彪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他剛剛非但叫手下去抓這位先生,還揚言要送他去妓館裏賣屁股。
哪怕心胸再怎麼開闊的人,也不可能當做完全沒發生過吧,這絕對是高人中的高人?
任彪母親四年前就死了,他的叔叔一年前死了,全都是受盡折磨精血衰亡而暴斃,就連揚州市最有名的名醫都診斷不出原因,現在仔細想想一定就是受了這歹毒蠱術詛咒的影響。
現在不僅是任龍任彪、其他黑衣社高層都有不同程度症狀,如果放任下去必死無疑,眼前此人與自己接觸不到幾分鍾,就已經把病症看的一清二楚,如此眼力如此洞察,說他不是高人都不信。
這樣的人沒點傲氣怎麼可能?
任彪注意到項雲的用詞,他說的是憑什麼救你,而不是我救不了你。這說明這位高人肯定是有辦法的,而這很有可能是唯一的希望。
“別光他,讓他自生自滅,我們還是走吧!”
任彪企圖上去追趕,可渾身都淤青發黑,從頭到腳猶如石化,屍毒造成影響顯然還沒有消失,他短時間內就像石頭一樣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幾人從眼前離去。
“先生留步!先生請留步!”
“別走!條件隨你開!求你救我!”
“我向你道歉,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你要什麼?我們有錢,我們有美女,你要什麼都行!”
項雲麵對任彪的連聲哀求連頭也不回,直接帶著羅崢以及白燕走出這條街道,而任彪氣急攻心,一口黑血吐出來,當場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