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大人。”
“情況有些不妙。”
“楚王不僅沒有徹查項雲,反而封項雲為遊騎將軍,更是有小道消息在傳,楚王準備對項雲賜婚。”
“少公子現在已經被關押調查,即使是我們的人也進不去,而幾個假麵組織的主要據點都已經被發現了,我們必須立刻割斷與這個組織一切聯係,否則很快火就會燒到楚家來的。”
……
幾個心腹瑟瑟發抖半跪在地彙報著情況。
武侯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當聽到最後的時候,終於再也忍不住,憤然掀桌咆哮了起來:“項雲小賊,我與你不共戴天!”
心腹們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武侯滿臉殺氣的說:“傳我命令,立刻出動全部秘衛和供奉,先殺項雲全家、再殺他朋友,最後再將他千刀萬剮!”
幾位心腹麵麵相覷。
武侯沉聲喝道:“有問題嗎?”
一個心腹趕緊勸說道:“請武侯三思,我們已經調查過項雲家庭,雖然他出生寒門,但是現在父母和妹妹都被保護的極其周密,而且又因為前陣子建立慈善基金的關係,在揚州聲望如日中天,別說是我們……最專業的殺手組織也難以找到下手機會。”
另一個心腹也開口說。
“是啊!”
“項雲在揚州影響力已經很大!從郡守、郡丞、再到黑白兩道勢力,無不站在他這邊,我們很難找到機會滲透動手。”
“何況楚王態度鮮明,項雲又有西楚大學背景,甚至可能有古族張家的高手撐腰,我們在這個時候對他出手,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武侯目光陰狠說道:“殺人的方法有很多,我就不信做不掉他們,我想聽的不是這些廢話,給你們十天時間,我要看到項雲一家的人頭。”
“這……”
幾個心腹麵麵相覷一陣。
雖然武侯素來都睚眥必較。
但是這回顯然有些失去理智了。
沒有想到,一個乍看沒什麼能量的臭小子,居然可以把武侯逼到這種地步,讓武侯不惜代價,也要將他除掉,甚至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
這事顯然非常難辦!
幾位心腹甚至產生跑路的想法!
項雲現在就像一個馬蜂窩,稍微碰一下就可能會被各方勢力群起碾壓,無論是西楚王族、西楚大學、還是古族張家、又或揚州地方豪族。
哪一個是他們能對付的?
武侯要是如日中天時候還好說。
可武侯與楚王素有一些嫌隙,隻不過武侯仗著自己資曆老、實力強,讓楚王也不得不對其稍加忍讓,而現在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楚王暫罷武侯兵權。
武侯府已經開始失勢。
按理說,這個時候的武侯,更該保持低調才對,但是大概幾十年身居高位、地位尊崇,讓這位叱吒西楚六十年的老人已經有些飄了。
幾位心腹離開了。
武侯沉著臉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徘徊。
其實武侯並不是傻,他早就感覺出來,這位新楚王對自己態度並不太友好,實際上武侯早就已經給自己留了後路,向他們這樣的大人物,多多少少都會給自己留後路。
更何況是武侯這樣心裏有鬼的人?
西楚國要是混不下去了。
整個華夏聯邦多半也混不下去。
可武侯好歹是華夏九脈巔峰兵家修士,其兵家造詣已經可以直追昔日血衣侯薛無鋒,天下之大怎麼可能會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楚王要翻臉?
武侯與西方奧術帝國的奧術皇帝素有往來。
這麼多年的經營早已有成果,如果真有一天西楚乃至華夏讓武侯感到混不下去,他可以直接前往西方,在那個地方,以他的能力,必備重用。
可以直接當一位大公。
所以,退路問題,不用擔心。
項雲是一定要殺掉的!
不過就在武侯考慮接下來對策時。
突然他像是發現什麼,身體微微一震,目光向牆角看去,冷冷地開口說道:“誰?給我滾出來!”
“嘿嘿嘿,不愧是西楚武侯,警惕性果然很高,這個世界能識破我的潛行狀態者寥寥無幾。”
說話之間。
一團幽暗氣息聚攏。
最終凝聚成一個體型健碩的壯漢。
他全身都穿著漆黑的長袍、頭戴著大兜帽,正低著頭站在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