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無悠被裴彥的突然沉默弄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內堂方向傳來了漸漸清晰的腳步聲和隱隱的說話聲。無悠仔細一看,竟是不久前帶自己進府的那個紅衣姑娘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剛剛出去了的那個年輕衛士,正是蔣英揚。
那“紅衣女子”仍舊笑吟吟的對裴彥道:“聽說彥少找我有事?”
裴彥不答他,反而轉過頭笑眯眯地衝無悠道:“帶你進府的可是他?”
“就是這位穿紅衣的姑娘。”無悠老實的答道。
“那你可知道這位‘姑娘’是誰?”裴彥依然笑眯眯地問道,眼睛卻不住的看向那位“紅衣姑娘”額角跳動的青筋。
蔣英揚繃得通紅的臉,終於崩潰了,噗哧一聲笑出了聲,馬上就變成了幾聲假咳。
無悠疑惑的看了看幾人怪異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哪個不想活的告訴你我是女的?”紅衣人臉色鐵青地吼道。
“我,我,我猜的,難道…不是嗎?我還以為……”無悠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見了那人竟然有喉結,居然是個男的!
“這位是國師的心腹家將,烏晗小姐的老師赤葬先生。”看著別人吃了暗虧,裴彥好心情的對無悠解釋道。
赤葬冷哼了一聲,走到對麵的位子坐下,冷冷的看著無悠。
無悠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隻是訕訕的笑著,老實的坐在一邊。
“英揚,你帶無悠去找譚伯,告訴他送無悠先回去吧,就告訴他我說的。順便找個人過會兒來收拾一下,這裏太亂了。”裴彥若有所思的道。
蔣英揚答應了一聲,便領著依然摸不著頭腦的無悠出去了。
“怎麼樣?”裴彥望著無悠漸漸變小的背影問道。
“說實話,在國師府中美人如雲,論長相他差遠了,但是他很特別,眼睛很漂亮,以我對國師的了解,國師一定會對他感興趣的。”赤葬淡淡的答道。
“那麼過幾天就煩您費心解決他的光頭,聽說國師喜歡長頭發的。”裴彥微笑道。
“這一點我會想辦法,倒是你們那個譚老,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小和尚,要把他作為生日禮物送到皇都,不會偷偷把他放跑了吧!”赤葬一臉輕視之色。
“放心,譚老知道輕重,不會在這種時候做出影響兩邊合作的事情。”裴彥微微皺眉道,對赤葬看不起裴家人略有一點兒不滿。
“剛剛為什麼放他走了,讓他一直呆在別院裏多好,免得節外生枝,牽扯不必要的麻煩。”赤葬疑惑道。
“我不喜歡暴力,逼他留下那多沒意思,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心甘情願的答應去皇都作禮物。而且,我也不在乎麻煩,麻煩越多,生活才有意思嘛!”裴彥彈了彈衣服上灰塵,淡淡的笑道,頓了頓,又緩緩的站起身道,“陪我到院裏四處看看吧,這院子剛到,我還不太熟悉呢。”
“有時候我都覺得奇怪,裴家本是名門,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敗類!”赤葬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歎道,也站起來跟了出去。
此時,剛離開別院不久的無悠突然感覺身上一寒,猛地打了個噴嚏,鬱悶的對肩頭上的小白鼠道:“小白,誰背地裏罵我呢!”
剛剛被壓迫了的小白恨聲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