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吃了一屁股煙,還彎腰朝著車開走的方向打著哈哈,直到那賓利車徹底沒有了影子,然後才轉過身來,站直了身子,瞬間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十分冷漠起來。
他指著小敏讓她跟自己回去。
見黃少已經走了,趙小敏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剛才緊繃起來的神經立刻軟了下來,十分不舍的看了曾小錢一眼,鬆開拉住他胳膊的手,低著頭朝自己的父親走過去,一副乖乖女認錯受罰的樣子。
趙主任狠狠的瞪了麵前的幾個人一眼,忽然看見了一個年輕貌美的陌生女子,她正用十分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全程也不見她說一句話,不知道這個女的是個什麼來路。
他現在可沒有心情管這些,猛的一把拉住趙小敏的手,使勁往前一拽,趙小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曾小錢心疼不已,但又毫無辦法,總不能跟小敏她爸打一架吧,隻能眼睜睜的看他們離去。
經過這件事,曾小錢也沒心情跟李晴談合作的事情了,那李晴也很識趣,說今天太晚了明天再來談,跟大家告辭一聲,自己開著車回去了。
周娟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是說了一句,我去做飯,然後歎息一聲,轉身離開了。
曾小錢突然覺得心煩的很,很想清靜一下,自己一個人沿著鳳凰河朝上遊走去,也不知道趙主任是怎麼跟那個黃少搭上關係的?
他覺得此事有些奇怪,照說那個黃少那麼有錢,看剛才的情形也不像是以前就認識趙主任的樣子,他身邊應該不會缺少女人,他怎麼會去相親呢?而且相親的對象還是一個鄉下的女孩子,曾小錢越想越覺得不大可能,多半這個黃少就是個花花公子,隻是想打著相親的幌子,玩弄女性而已。
他越想越氣憤,暗暗發誓下次見到黃少的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那個趙主任也是,一心就鑽到錢眼裏麵了,人家說的是給一百萬彩禮,又不是見麵禮,要是人家明天跟小敏見麵約會之後把小敏找他了怎麼辦?糟蹋之後又不要了,他能怎麼樣?
曾小錢氣得直哼哼,心想那個黃少要是敢動一下自己的女人,自己非得閹了他不可,他又忍不住罵了趙主任幾句,他決定一定要想個法子,晚上把小敏叫出來,得跟她說說其中的利害關係,叫她千萬不能去跟那個黃少約會。
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山腳下,張屠夫和趙竹竿都在這裏看著門,最初幾天還沒有形成絕對秩序,所以他這幾天都叫找竹竿也在這裏幫忙。
他跟他們打了聲招呼,茫然的爬上了山,一路向上,倒是遇到不少村民,都在十分賣力的挖著黑木耳,見到小錢都點頭致意,挖木耳的動作卻沒有停下,連說幾句話的功夫都舍不得。
這也難怪,村民們都窮怕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賺錢的機會,大家生怕這個機會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到了,就像雨後曇花一現的蘑菇一樣,所以都在拚命的幹活,多賺一點是一點,而且這黑木耳可比蘑菇貴多了。
他們頭一批的木耳已經快曬好了,甚至有性子急躁的,直接用大風扇吹幹了一些,已經賣到曾小錢那裏,換來了真金白銀,這更加刺激到了大家,所有人都是天剛亮就進山,直到天黑才出來,吃喝拉撒都在山上了,生怕這些木耳被別人采完了,自己就沒有了。
他們哪裏知道這些黑黑木耳都是曾小錢用法術弄出來的,隻要不采絕,隔一晚上就會長出了許多,而且他們漫山遍野的到處都種的是,那些村民一時半會也采不完。
曾小錢繼續向前,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散散心,一路向上,不停的走著,越走附近的人越少,走到那平台底下的時候,四周已經空無一人。
這有一處險峻的地方,很少有人能夠通過,曾小錢毫不費力的爬了上去,走上了平台,極目望去,頓時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前方是一片開闊的森林,這裏長滿了各種珍稀的藥草。
曾小錢的心裏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滿足感,這片林子現在都是自己的,他信步向前走去,步法十分悠然,就像一位領主在巡視自己的領土一般。
他又走到上次發現野豬的地方,眺目望去,也不知道今天還能發現什麼,說來也奇怪,不知道那頭野豬是如何爬上來的?
不對呀,底下的山坡哪有野豬,那豬根本就不是爬上來的,而是原本就在這一片平台生活,或者是,它從某一處爬下來的。
曾小錢心裏一陣跳動,找到一個高處站了上去,放眼朝前望去,這片平台的盡頭便是一片懸崖峭壁,峭壁直接插入雲霄,高不見頂,那野豬也不可能是從上麵下來的。
曾小錢感到有些奇怪,加快了步子,開始在自己的領地上搜尋起來,走著走著,突然被腳下的一塊石頭絆倒了,他站立不穩,一頭紮進了一片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