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徐穎的消息後,曾小錢沒有遲疑,很快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用網絡電話撥通了對方的號碼。
第一遍打過去時,對方並沒有接聽,曾小錢又打了一次,這才終於接通了。
“喂!哪位?”電話另一端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欠你錢的杵意在哪。”曾小錢壓著嗓子說道。
這句話剛出口,對方立刻打了個激靈:“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知道你要找的杵意在哪裏。”曾小錢繼續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對方的聲音立刻變得冷厲起來,“你給我打電話到底有什麼目的!”
“信不信在於你,杵意在嶺山市陶然縣縣醫院裏,我隻保證他在這裏待一天,明天如果你來不了那以後就再也別想找到他了!”曾小錢的語氣帶著幾分笑意。
說完,他再次重複了一遍地名,不等對方說話就掛斷了。
他相信對方肯定會來的,因為徐穎在信息裏特別注明說杵意那老色狼欠了這人五千多萬。另外一個家夥欠的少點,但也有三千多萬。
幾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對於普通人而言這是一輩子恐怕都掙不到的巨大財富。曾小錢相信,哪怕對方對自己的話有懷疑,但他還是會來這裏一趟。
接下來曾小錢又給另外一個號碼打了電話,把之前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這次接電話的人要冷靜多了,還問曾小錢和杵意有什麼關係。
關於這點,曾小錢隻是淡淡的回複了四個字:“路見不平。”
掛斷電話後,曾小錢嘴角掛起一絲笑容,隻要他們明天能趕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從北京到嶺山市坐飛機隻要一晚,他們如果真的想來,明天上午肯定能到陶然縣。
等他們到了陶然縣,那等待杵意的就隻有破產,屆時他也沒什麼本事再去找今晚偷襲他的人了。
沒錯,曾小錢打算今晚就去偷襲他,把他打傷,接著他肯定會被送往最近的縣醫院。到了那時,杵意躺在醫院病床上,就算債主找到他也沒法逃跑,這就是曾小錢的計劃。
有道是“除惡務盡”,對付惡人不能心慈手軟,可曾小錢也實在不好直接殺人。對於這種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就欺負別人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變成窮人,曾小錢也是打算這麼幹的。
下午六點左右,曾小錢跟周娟說自己要去一個開酒吧的同學那兒玩,他說的開酒吧的同學自然就是指在縣城郊區開酒吧的盧成。
周娟也曾聽曾小錢提起過盧成,而且以前他還來曾小錢家玩過幾次,所以就放心的讓他出去了。
“出門在外記得別喝酒。”周娟沒忘記囑咐一句。
“知道了。”曾小錢拿起桌上的鑰匙出了門。
他和徐穎約定好在銀座超市門口見麵,到時徐穎再把杵意所在位置告訴他。
曾小錢本來說隻要徐穎告訴他地址就好,可她卻非要等見了曾小錢後才說杵意的位置。
等曾小錢按約定時間來到銀座超市時,超市門口卻不見徐穎的蹤影。
曾小錢很是奇怪,徐穎一貫都很守時的,而且這次的事情這麼重要,她怎麼沒有按時來呢?
掏出手機給徐穎打過去,對麵卻很快就拒接了。
曾小錢更納悶了,難道徐穎臨時有急事耽誤了?
就在他納悶時,徐穎卻給他發來了一條信息,信息內容寫著:我和那老色狼在碧雲餐廳吃飯,速來!
什麼!曾小錢大驚,他本以為徐穎打算告訴自己那老色狼住的地方,誰曾想徐穎卻直接親自出馬引出來那那老東西。
幸好碧雲餐廳離這裏並不遠,曾小錢十分鍾就能趕到。他驅車直接趕了過去,在附近找了家超市門口停車。
快步走到碧雲餐廳,曾小錢一眼就瞧見了裏麵對坐著的徐穎和杵意。
這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顯老,膚色很黑,一看就是那種常年在外風吹日曬的,好像辛苦耕作的勞動人民一樣。
雖然曾小錢一貫對這種看起來像勞動人民的人很有好感,但這老色狼卻讓他丁點好感都沒有,都因為對方剃了個光頭,讓人感覺特別不舒服。
說實在的,要不是曾小錢提前知曉對方的身份,否則還真的很難把他和包工頭三個字聯係在一起。
一眼看去,曾小錢還以為這是哪個監獄裏放出來的勞改犯人。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杵意色眯眯看著徐穎的場景,徐穎則是低著頭用手遮住額頭,顯然不想看他。
不知怎的,看到這場景,曾小錢心裏竟湧起了一股無名之火,恨不得現在就把這老東西抓出來痛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