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寧缺是魏立仁老爺子的徒弟以後,蕭伯昆跟丁弘陽兩個人晚上連覺都沒有睡著,蕭伯昆還好,他隻是過於羨慕寧缺的遭遇,雖然他並不知道寧缺是在何種情況下碰到老頭子的。而丁弘陽則成為了赤.裸裸的嫉妒,原因也很簡單,在他看來,他比寧缺的天賦強了不知道有多少,憑什麼寧缺這樣的人可以成為老頭子的徒弟?
這種感覺在丁弘陽看來大概就像一個學校裏,年級排名前幾的沒有被保送名牌大學,反倒是居於中後的學生被保送了,憑什麼?丁弘陽滿腦子重複著這一個問題,直到第二天他在訓練館裏直接找到了寧缺。
“跟我單挑。”
丁弘陽話語之中帶著一絲不服與傲氣,將球踢到寧缺腳下對他說道。
寧缺皺緊眉頭,臉色沉了下來。若丁弘陽將球扔到他手中然後跟他好言相說的話,寧缺反倒會很高興,能跟京西訓練營的人過招就是在增長自己的經驗,這樣的事情當然樂意為之。但丁弘陽的態度讓他厭惡,盡管兩個人沒有多大的交集,但不管怎麼說現在都是一支球隊的,而且丁弘陽這家夥在大事上從來都不糊塗,此時這樣做,完全就是刻意為之。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不敢來嗎?要是不敢來的話認輸就好,不用這樣遮遮掩掩。”
丁弘陽譏諷地開口說道。
“丁弘陽,你要是皮癢了我不介意幫你撓一下,你是京西訓練營的沒錯,可你要是總仗著這身份自認為了不起那就別怪其他人討厭你,隊友之間的單挑本是沒什麼的,但你這樣的態度可是讓你單挑的嗎?別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當初在野球場上小動作那麼多我都能扛住,你以為你一個京西訓練營的有什麼了不起?”
寧缺的話不僅沒讓丁弘陽生氣,反倒讓丁弘陽激動了起來,“你說我仗著京西訓練營的身份?嗬嗬,這多麼可笑,我這身份算什麼?能比得上你嗎?魏立仁老先生的徒弟,嗬,你可是隱藏地夠深的,要是談起身份的話,難道你作為魏立仁老先生的徒弟還比不過我一個京西訓練營的人嗎?”
丁弘陽這話一說,寧缺立刻冷靜下來,看到丁弘陽這激動的模樣,寧缺其實還是不明白為何這件事情跟師傅有關係?為何他又如此激動?
秉承著不破壞球隊團結的想法,寧缺的語氣有所放緩,然後開口詢問道,“丁弘陽,你到底想說什麼?這件事情跟我師傅又有什麼關係?”
“終於承認了吧!”
丁弘陽目光之中帶著灼熱,臉上盡是譏諷,“我真的替魏立仁老爺子感到不值,他怎麼會收你這樣的家夥當徒弟的?我還要蕭伯昆我們哪一個的天賦不比你好?可憐你得到名師親傳才走到如今這個地步,這樣的進步簡直就是丟人。魏立仁老爺子的名聲遲早也會敗壞在你的手中。”
丁弘陽的喋喋不休終於讓寧缺清楚,原來是這個家夥的嫉妒心在作祟,不過寧缺也沒生氣,相反他開口解釋了一下這件事情,“你不用替我師傅感到不值,老爺子當初教我的時候也僅僅隻是帶我入門而已,總共加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兩三個月,後來老爺子就去職業球隊執教了,不然的話按照你說的要是師傅一直教我,現在還輪得到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