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淵想起一事,連忙道:“我倒是知道一個不為人知的琴曲,而且一定具備著超凡脫俗的水平,葉兄要不要聽聽?”
祝英台疑惑道:“你且哼來聽聽。”
葉淵點點頭,回想著後世聽到的梁祝,輕輕哼唱起來。他的樂感並不差,梁祝的曲調倒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祝英台剛開始時倒有些漫不經心,而後則是越聽越覺得心驚,隻覺得蕩氣回腸,崔澤肺腑。她細細品味著曲中的回環曲折,思緒如浪潮般翻卷不定:“當今天下有九大名曲,可惜我未能有緣傾聽,一向引為憾事。但是現在聽到這種天籟,那九大名曲簡直已變得無足輕重!”
葉淵輕輕一笑,倒是能理解她的感受。隻是和祝英台討論梁祝,終究還是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祝英台回想著剛才聽到的音符,忍不住開始彈奏。她的琴藝高超,盡管隻是匆匆聽過一遍,但已體會到梁祝的意境,實現了整體的重現。琴音深深淺淺,並最終過渡為透徹骨髓的悲涼。冰涼的疼痛令人肝腸摧斷,琴曲在平淡中已達到至高的境界。
一曲終了,餘音繞梁。
祝英台猶自閉著眼眸,沉迷在曲內不可自拔,良久才睜開眼眸,輕歎道:“葉兄可知道這首琴曲的名字?”
葉淵淡淡道:“梁祝。”
祝英台好奇道:“這首曲子意境高妙,非同等閑,葉兄未曾學習琴道,不知因何得知的?”
葉淵微笑道:“我曾聽過一個朋友彈奏,當時就覺得非常好聽。那個朋友現在已經故去,但他生前倒是對我講過關於這首琴曲的故事。”
祝英台點頭道:“每首名曲的背後,往往都有一個故事。”
葉淵輕笑道:“其實這首曲子,本身就是一個故事。”
祝英台連忙道:“什麼故事?”
葉淵不答,微笑道:“以後再告訴你。”
祝英台正要抗議,就看見房門被一把推開,唐伯虎和劉文元走了進來,兩人都是一臉興奮,笑著道:“恭喜葉兄,恭喜葉兄!”
葉淵疑惑道:“怎麼回事?”
唐伯虎笑道:“十日後迎戰應天書院的名單已經公布,總共四個名額,其中有兩個就來自於……我們四兄弟當中!”
葉淵挑眉道:“莫非我就是其中一個?”
唐伯虎聳聳肩,道:“其實我和文元也很驚訝,要知道咱們書院才子不少,你小子可並不起眼,誰知院長偏偏點名要你參賽!”
葉淵沒有說話,同時心中暗笑。
他已經猜到原因,那就是自己已經引起門派的注意。他們的目的既然是培育一流的應世英才,那麼肯定更看重內在的資質而不是成績。自己刻意借斷案展露鋒芒,等的就是這一刻。
祝英台問道:“另外一個是誰?”
唐伯虎故作矜持,咳嗽道:“正是區區在下。”
葉淵輕笑道:“既然有四個名額,剩下的兩個是誰?”
唐伯虎笑得一臉猥瑣,幾乎看不出人樣:“聽說都是來自仕女院的才女,一個是薛濤,另一個好像就是那晚的武二娘。”
祝英台疑惑道:“我記得仕女院才學最高的是蔡琰,為何沒有把她選上?”
唐伯虎解釋道:“這次應天書院來勢洶洶,到時肯定有一場激烈的辯論賽。蔡琰的學識固然是數一數二,但她偏偏不喜說話,歐陽院長雖然肉疼,但肯定也不敢把她隨便拎出去……”
祝英台沉吟道:“是麼……?”
唐伯虎搖頭晃腦,自戀道:“所以說這種大場麵,需要的就是那種胸有溝壑,才華出眾,而且還能舌綻蓮花,口若懸河的人才……比如像我這種天生才子。”
葉淵想起一事,驚訝道:“聽唐兄剛才的意思,上次那個叫二娘的……姓武?”
唐伯虎自以為心領神會,猥瑣笑道:“確實是叫武二娘,葉兄莫非對這個小娘們有意思?”
祝英台聽他一口一個小娘們,不由一聲輕哼。
葉淵微微一歎,苦笑道:“二娘,武二娘……難道隻是一個巧合?”
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