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劉邦營帳。
劉邦憤憤地走進營帳,猛地一拳捶在桌案上,恨恨道:“範增這個老棺材,非要處處和我作對!”
蕭何道:“莫非是項梁不答應沛公的建議?”
劉邦搖頭道:“項梁倒是很痛快,二話沒說就接受我的提議,可恨的是範增那個老東西,讓項羽掛帥攻打雍丘和外黃,而我隻能成為他的副將!”
蕭何皺眉道:“看來範增是賊心不死,還想謀害沛公。”
夏侯嬰連忙道:“那咱們就不去打這兩座城,憑什麼咱們要為他們賣命,到頭來好處都是他們的,而咱們還隨時都有殺身之禍。”
曹參點頭道:“夏侯嬰說的沒錯!”
劉邦道:“蕭何,你看呢?”
蕭何沉吟道:“我看範增恐怕就是希望我們不去,那樣那就可以用抗拒軍令的名義加害沛公。咱們還不如跟他們走一趟,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劉邦點頭道:“那咱們就和他們鬥一鬥,看看誰的道行更高!”
翌日,雨過初晴。
項羽策馬而行,笑道:“咱們剛剛準備攻打雍丘和外黃,天氣就變得晴朗,劉邦兄你看,這豈不是一個好兆頭。”
劉邦連忙笑道:“有副將軍的神威,這次咱們定能馬到成功!”
項羽道:“我想把這頭功讓給你,由你先攻取雍丘,也讓別人看看你的本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劉邦心中切齒,臉上依舊堆滿笑容:“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項羽笑道:“那我就在此祝劉邦兄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但是咱們畢竟都是軍旅眾人,要是不按軍規軍令辦事,定將導致軍心渙散。所以我覺得咱們還需走走形式,請劉邦兄立個軍令狀,表示如果不能成功攻取雍丘,願按軍法從事。”
劉邦點頭道:“當然沒有問題,我願立個榜樣!”
是夜,劉邦營帳。
曹參道:“雍丘和外黃想必,是個富饒的縣鎮,那裏城高地深,兵多糧廣,項羽讓您打雍丘而不是外黃,而且還特地要求立下軍令狀,這明擺著就是要除掉您,咱們可不能束手待斃啊!”
劉邦歎道:“即便如此,咱們該當如何?”
周勃道:“咱們即便攻下雍丘,項羽他們肯定還有後招,咱們早晚都得反,還不如現在趁他們不備,給他們狠狠的一擊,然後帶著隊伍自立門戶,省得整天和那範增勾心鬥角!”
劉邦沉吟道:“蕭何,你怎麼看?”
蕭何道:“如果按我的意思,咱們還得忍。”
夏侯嬰不滿道:“你每次都讓咱們忍,那咱們要忍到什麼時候?難道等人家把刀架到咱們脖子上,那時候我們才可以反他娘的?”
蕭何搖頭道:“範增老奸巨猾,肯定算準了咱們不甘心受他擺布,現在很可能就在外麵布有伏兵,等著咱們自投羅網。咱們如果現在就沉不住氣,恐怕正中對方下懷。”
夏侯嬰道:“那咱們進不可進,退不能退,又該如何是好?”
蕭何道:“範增雖然狡猾,但他這次卻有所疏漏,要知道雍丘是個富饒的縣城,那麼縣令的位置就是個肥缺。我猜這一任的縣令多半是通過關係,使錢買來的官位,這種人唯利是圖,斷然不會死命報答朝廷。如果運氣好的話,咱們甚至可能用一封勸降書就兵不血刃地拿下雍丘。”
劉邦一拍桌案,道:“蕭何說的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