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淩亂,暴雨依舊。
黃月英歎道:“那個祝英台能夠明白你的真正目的,一定是因為他在一開始就相信你是個好人。”
葉淵點頭道:“其實我和她的看法差不多。”
黃月英笑道:“你能正經一點麼?”
葉淵想起一事,道:“你說她能明白我的用意,是因為她相信我是個好人,那麼你是不是想說你剛才沒有反應過來,是因為……你根本就不覺得我是個好人?”
黃月英聳聳肩,打趣道:“你說呢?”
葉淵雙手環抱,挑眉道:“你還想不想聽我講故事?”
黃月英笑道:“你何不說說你們進行測驗的事,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成績?”
葉淵道:“說起測驗的話,我記得最深刻的還是琴藝測驗。”
黃月英挑眉道:“琴藝?”
葉淵點頭道:“當時我根本就不會彈琴,所以祝英台特地到琴室教我彈琴,我這才勉強學會一些技巧,但是還是難登大雅之堂。”
黃月英連忙道:“那你最後有沒有過關?”
葉淵笑道:“過關倒的確已經過關,不過當時還發生一切有趣的事情。”
黃月英挑眉道:“說來聽聽?”
葉淵微微點頭,而後時間的刻表再次撥回到回憶當中。
一個並不精彩,但很充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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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的陽光透過重重的竹影,照耀著空地裏的書生們。
士子院所有學生都已經全部到齊,整齊地穿著書院的素雅儒衫,一個個神情嚴謹地坐在坐席上。他們的麵前都擱著一張桌案,上麵橫放著一張古琴,擺著一盞香爐。香爐內升起縷縷青煙,擴散著淡淡的清香味道。
葉淵也是正襟危坐的模樣,心中卻頗有些驚疑。
這次琴藝測驗的主考官竟然不是一直在教授他們琴藝的老師,而是另一個莫不相識的年輕琴師。他此刻正懶洋洋地躺在竹席上麵,一臉的睡意,神態中滿是說不出的疏狂和懶散。
歐陽院長竟然也親自到場,陪在那琴師的身旁,神情恭敬。
那琴師打著哈欠,看了看曠遠的天空,懶懶道:“諸位同學,你們當中彈琴最好的是誰?”
眾人都是一怔,唐伯虎連忙道:“是祝英台!”
那琴師頭也不抬:“那請祝英台先進行考核,就彈一首你最拿手的琴曲,我會進行品評,確定是否過關。”
祝英台連忙應了一聲,雙手撫著琴弦,迅速調整自己的心態。雖然不明白這考官為什麼不按名冊進行考核,她也不敢多問,心裏做好準備後就開始彈琴。悅耳的琴音在她的指間跳躍,在寧靜的早上充滿了清新祥和的美感。
葉淵暗自點頭,他雖然不迷戀琴藝,卻知道祝英台的水平的確是一流的。
那琴師依舊躺在竹席上麵,自顧自地玩弄著手指,開口道:“停。”
琴音瞬間停頓,祝英台已是漲紅了臉,心中驚疑不定。
琴曲剛剛開始就被喊停,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