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英蹙眉道:“蔡瑁是雙重反間?”
葉淵搖頭道:“他恐怕還沒有那個能耐,想必是諸葛亮看破了我的策略,所以弄了一份假名單,想讓我自相殘殺。”
黃月英笑道:“這個諸葛亮,還真是麻煩。”
葉淵淡淡道:“現在我還在想一件事,這份名單裏的內應,會不會是真假參半,他讓我相信這是借刀殺人之計,而我一旦利用反向思維推斷他們都是忠臣,那麼就有某些人會渾水摸魚……”
黃月英挑眉道:“所以這份名單裏的人,還需要加以防範?”
葉淵點頭道:“我甚至在想我推算到這一步為止,是否都在諸葛亮的算計當中,他這一招還有離間計的效果,讓我不敢相信那些人……”
黃月英沉吟片刻,不禁歎息道:“好一個可怕的諸葛亮。”
葉淵仰頭看著窗外的雨景,淡淡道:“越是接近核心,就越是心寒,這個諸葛亮的可怕,讓我不知道他已經算到哪一步,這種無法捉摸對手想法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黃月英挑眉道:“你怕了?”
葉淵搖一搖頭,微笑道:“我從來沒有怕過,即便是當初被李信重重包圍,隻要我還沒有死,那麼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他看向黃月英,笑了笑道:“而且現在還有你幫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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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口,軍陣。
張允策馬而立,高聲道:“丞相讓我等討賊,諸位且要同心協力,以報朝廷,敵軍隻不過是弱將殘兵,滅掉他們不過是舉手之勞!”
他一聲呼喝,而後三軍列陣。
張允滿意地一笑,將手中的長槍向前一指:“衝!”
而與此同時,對麵則衝出一支騎兵。
當先領頭的,正是關羽和張飛。
關羽麵如重棗,手中倒提著青龍偃月刀,此刻正向著張允發起衝鋒,冷聲道:“爾等鼠輩,也敢以卵擊石?”
張允在親兵保護中,高聲道:“丞相有令,斬將者賞千金,功名富貴就在此時,你們還不速速去取?”
他話音一落,士氣立刻高漲。
然後高漲的士氣並不能影響戰局的改變,關羽和張飛一路如入無人之境,手中的兵刃所向披靡,擋在他們前方的將士一個個被碾壓當場,他們就像是一柄插進心髒的利劍,筆直地朝著張允而來。
張允不禁大驚,高叫道:“給我擋住他們!”
他的親兵團連忙迎上前去,試圖敵住關羽,但是依舊是杯水車薪,眨眼就就被關羽突破軍陣,一路殺向張允:“螳臂當車,爾等還不束手!”
張允一時間不由膽寒,連忙撥馬而逃。
跟隨在關羽身後的劉備軍將士連忙高聲叫喊:“敵軍主將逃了!”
“主將逃了!”
“主將逃了!”
“主將逃了!”
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而張允依舊不敢回頭張望,他知道現在士氣肯定已經跌落到穀底,軍陣已散自己能夠逃命就不錯了。
但是他騎著的雖是駿馬,依舊無法和關羽的赤兔相比,眨眼就就被追上,而後青龍偃月刀輕輕一抹,張允的人頭已經和自己的身體搬家。
“關公威武!”
劉備軍看到關羽成功戰將,士氣不禁沸騰。
關羽倒提著青龍偃月刀,滿意地捋著長須,紅通通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顯然非常自得。
而軍陣的後方,徐庶正眺望著戰場。
糜芳笑著感歎道:“這個葉淵說起來威風,但實際上也不過如此,隻要關張兩位將軍在此,他便是有百萬軍中亦是何足道哉!”
徐庶搖了搖頭,道:“這場勝利根本算不得什麼。”
糜芳不禁一怔,疑惑道:“軍師是說……?”
徐庶淡淡道:“這個張允顯然是誘餌,是敵方用來試探我軍虛實的棋子,兩軍還未正式交戰,情報就是最重要的武器。”
糜芳神情一變,驚訝道:“那麼說……?”
徐庶微微頷首,道:“下一次來的,恐怕才是對方真正的勁旅,江東方麵的支援還沒有完備,咱們兵力不多還需度過難關啊。”
糜芳聞言,不禁一歎。
在他的心裏,悄然地活動著某個想法。
誰都不知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