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娜,阿姨問你件事,你覺得李霜怎麼樣?”李蘭不能李霜聽見隻能小聲問道。
而孫娜的臉頰一下就變的像煮熟的蝦子,這一次連耳根子都紅透了,“他.......他就是一個很讓人信賴的人!”
“嗯?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李蘭用手指指了指她手上的繃帶。
孫娜挽起袖子,自豪的露出繃帶,道”一開始我以為他是那種細心體貼的人,可再接觸接觸他,我就覺得他不懂如何哄人,連我哭都不會哄,還要我來教。“
“其實,他本來就是不太愛說話,不會哄人就更正常了。還有.....”
“還有什麼?”
“你要加油喲!”
“嗯!”孫娜得到李蘭的鼓勵就很自信的點了點頭。
吃完以後,他也上了二樓,就留下李蘭在收拾飯碗,並長長歎了口氣“哎,希望霜兒做事不要太決絕,不然孫娜會很失望,霜兒的性格,不適合她的預期。”
.........
孫娜一上來就看見他盤腿坐在地上,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服,臉色看起來特別凝重。她好奇的走近他,“到底在幹什麼呢?”
而李霜不管怎麼彙集氣往自己的右胸凝聚,可卻被被一道屏障給阻攔了,他的內心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而炎熱的天氣讓他更加不安,原本油黑的頭發也漸漸變得微紅。
第一次看到李霜這副模樣,她異常好奇,便調皮的撥弄起他的頭發,李霜壓抑住自己心中的不安,說道“我現在沒空,別玩了。”
“你說不玩就不玩啊!我偏不!”於是,孫娜加快自己的手速,就像是農民在田地裏將每一塊土地仔細翻開。
“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是再撥弄,我就動手了。”李霜的頭發也漸漸泛紅。
“我就不!你看,你的頭發又變紅了!”孫娜依然沒有停手,繼續撥弄他的頭發。
李霜也忍了,但是,她依然沒有停手。這一次,他忍不住了,抬起手往她的臉一掃,離她約一寸的位置停下了,可手掌帶來的掌風吹起了她幾縷頭發。
這一次換她傻眼了,此刻她覺得自己真的惹怒李霜,可她沒有什麼辦法來化解此刻的尷尬。就拾起一旁的竹簡坐到角落默默地看。而李霜呢,根本就不理會她,繼續彙集氣。
過了一柱香,絲毫沒有進展,又過了一炷香,依然沒有進展,李霜再也不能忍耐自己內心的暴躁,一招就把氣從體內擴散出去,“砰”的一聲,氣所帶來的力量擴散到整個房間內,孫娜好奇的回頭一看,李霜的頭發已經徹底變淡紅色了,而他的雙眼也變得猩紅色。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副模樣的李霜,原本內疚的自己變得更加害怕,她害怕要是連李霜都趕她走,究竟還有誰能收留她!於是,她害怕地低下自己的頭而雙手也緊緊的抱在頭上,整個身體不自覺的瑟瑟發抖。
而李霜目光也盯向她,看著那嬌弱的身軀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他一下就會回想起以前自己被人追趕到角落進行毒打,而那時的自己根本無力反抗,隻能蜷縮在角落靠著渾身發抖來博得對方的一點兒同情,要是碰上還有點良心的人,會就此罷手,而那麼不幸,反而會激發他那禽獸般的一麵。
他又想到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反問自己“如果讓你自己身邊的人如果害怕甚至恐懼我,那,我和那些畜生又有什麼不同!不,我絕對不能幹出自己最厭惡的事,更不能當自己最討厭的人。我一定不能!絕對!”
於是,這種想法使他內心產生了強大的自責和內疚,而正是這種自責和內疚,一下就讓他頭發的顏色瞬間褪去了,而雙眼也慢慢淡化,他一步一步走近她,孫娜的抖動更加劇烈了,於是,李霜將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撫摸,麵對這出乎意料的行為,她感到一絲溫暖,但,她還是不敢抬起頭麵對他。
“對不起!”
“?”孫娜終於抬起自己的頭,望著那對充滿內疚的雙眼。
“剛剛嚇到你了吧?”
他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以前的那些經曆雖然不會打垮我,可是,卻讓我的性格變得暴躁和衝動。”
她依然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見到這種不能得到原諒的場景,原本還有話要說的他也不說了,他顯得特失落,起身準備要走時,卻被她拉住,李霜回頭一看,她說“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
“是。”
“那你怎麼不說了?”
“我覺得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你說吧,我聽著。”
“你......要是覺得我煩,我就離開。”
“你剛剛已經離開了。”李霜沒有回答,於是,她有補了一句,“你以後能不能不再對我發脾氣?”
“我不能保證,我隻能說我會盡力控製自己!”
“你就不會說一句哄我的話嗎?”
“這不是哄不哄的問題,而是,我想不欺騙你,欺騙這種行為非常可恥以及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