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方銘看向瀟水兒,不由開口問道。
“多謝了。”瀟水兒臉色顯出一絲蒼白,但渾身那股冷漠仿若超脫於塵世間的氣質卻是絲毫不變。
看著方銘,瀟水兒的眼神間閃過一瞬的驚訝和疑惑,緊接著便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聽到瀟水兒這樣的詢問,再聯想起最初那個詭異的山穀以及王衝曾經說過的血祭,方銘心中頓時產生了某種猜測,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隨你一同執行任務的那些靈修者呢?”
瀟水兒的臉色頓時一變,有些愧疚一般,隨之淡淡開口道:“我想你既然能夠活下來,也一定是猜測出什麼了,如你所想,和我一起執行任務的那十名靈修者已經全部死去。”
雖然早有猜測,方銘的心中也難免一驚,接著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怒火道:“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這些凡人五變的靈修者是不是在出城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聽著方銘咄咄逼人的詢問,瀟水兒微微轉頭,然後道:“你猜的不錯,我們之所以會帶上你們這些凡人五變的靈修者,就是為了血祭的完成。”
再一次聽到血祭,方銘深吸一口氣終於是將自己憤怒的心情平穩下來,再次問道:“血祭是什麼,這次任務的目的又是什麼?”
瀟水兒看著方銘道:“知道嗎,你能活下來真的是一個奇跡。”
說著,瀟水兒便轉過身去,似乎在欣賞著周圍雪峰的美景,也似乎在感慨著什麼:“前段時間,內島島主察覺出在島中有著五處上古遺跡即將現世,然後又以推演之術查出我們五人與這五處上古遺跡有緣,所以便派我們五人出城去試著接受這五處遺跡的傳承。”
瀟水兒苦笑一下又繼續道:“上古遺跡重現,但是必須以鮮血為引,所以才帶上了你們五十人。”
方銘聽到這,已是完全證實了心中的猜測,最初的憤怒過後,他反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天譴之島就是這樣一個世界,隻有強者才有話語權,而自己能活下來,就是最大的資本。
心中想清了這些,方銘便再次開口道:“我們走吧!”
瀟水兒沒想到方銘這麼快就能平靜下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直到方銘舉步走去,她才回過神來,連跟了上去。
一路上,兩人極其的默契一般,方銘沒有詢問瀟水兒關於上古遺跡傳承的事情,瀟水兒也沒有詢問方銘是怎麼活下來的,以及王衝的下落。
走出了雪峰的範圍,從茫茫山林之中突然衝起一道肉眼就可看見的紫色精芒,不過隻是瞬間,那紫色精芒上已是纏繞上了一層濃厚的黑色霧氣,散發著濃烈的陰冷氣息,看上去極為地詭異。
方銘看去,臉色不由也是微微一變,那道精芒衝天之地,赫然是之前他逃生的那個山穀,如此看來,王衝竟是得到了上古遺跡的傳承。
瀟水兒似乎才道了什麼,開口道:“出城前,四大統領曾經說過,如果作為血跡之人能夠存活下來,那麼對於遺跡繼承者多少會有些影響。”
方銘聽了,神情之間則是一片平靜,似乎根本毫不在乎王衝得到上古遺跡的傳承般道:“既然這一次他殺不了我,日後,隻會難上加難。”
瀟水兒看了方銘一眼,沒再說話,方銘深吸一口氣後便道:“我要就此回城了,你若不會,在這裏自己多加小心。”
瀟水兒淡淡一笑道:“任務已經完成,我自是回城,我們一起吧!”
方銘點點頭,兩人動身便朝來路趕去。
兩人一路疾行,很快,便穿過了外圍的低等密林區,天遣城巨大的輪廓頓時清晰地映入了兩人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