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趙奕長得不好看,而是皮特太出眾了,再加上又是個外國男子,服務員的視線自然而然的就放在皮特身上了。
對被他摟在懷中的關煙,心裏是各種嫉妒。
皮特見狀,挺直腰板,將關煙摟的更緊了,無形中彰顯自己的地位。
對於他這種行為,趙奕隻感覺幼稚,明明都過了三十的人了,居然還跟個小青年一樣,做這種事情。
幾個人跟隨服務員去了二樓的包間,這裏人少也安靜,適合談事情,公司裏談合約的人,一般都會來的這裏,飯桌上談事情,這是一慣的行為。
皮特跟關煙坐在了一邊,趙奕一個人坐在了對麵,一坐下皮特的大手就攬過關煙的腰,宣誓自己的主權,臉上掛著笑,向對麵的趙奕得瑟。
“皮特,趙師兄是我的師兄。”關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製止道,小手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腰。
兩個人的打情罵俏,趙奕看在眼裏,也算是為關煙高興了,她以後也算是有個歸屬了,對於自己這個小師妹,趙奕一直是不放心的。
“我知道啊,師兄好。”皮特故意加重了師兄兩個字,笑意盈盈的。
“師*員要紅酒了,你去幫我要好不好。“趙奕看了看關煙突然說道。
而他的意思也再明顯不過了,支開關煙,要是單純的想要喝紅酒的話,包廂裏就有鈴,隻要按下去服務員很快就會來,但是現在顯然趙奕是想要單獨的跟皮特說幾句話。
關煙擔憂的看了皮特一眼,麵上閃過掙紮,趙奕會說什麼,她能想得到,對方無非是為她好。
可是心裏免不了還是擔心,文化的觀念可不是一下就能改變的。
“去吧,正好我也想喝了,我的口味你是知道的。”皮特對著關煙說道。拍了拍她的後背,變相的安撫她。
直到關煙出去後,包廂的門再次關上,隔絕了外麵的聲音,皮特才變了臉色,盯著趙奕,“說吧,想跟我談些什麼,談談煙嗎?”
關煙不在,他的周身散發出一股冷冽,這種冷冽不是他故意發出來的,而是他常年從事跟紅鷹一樣的工作,所形成的。
反倒是跟關煙在一起時,這種氣息被他刻意的隱藏了,才沒有被人看到。
一般人麵對皮特時,會害怕的瑟瑟發抖,可是趙奕卻不,照樣漫不經心的坐著,那慵懶的樣子,像是根本就沒有把皮特放在眼中。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若你是真心喜歡關煙,那就別讓她傷心,東方女性的心很小,容不下一粒沙子;若你不喜歡她,或者隻是想玩玩,不在乎她的感受,那你就趁早離開她;我不會允許別人傷害她。”
趙奕冷冷的說道,語氣中的警告再明顯不過。因為他的話,皮特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我不會的,煙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包括我自己,是我的失誤才會有了那次誤會,可是以後不會了,我會好好的愛護她,給她我所能給的一切,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差異,我會試著理解她,包容她,我相信我們倆的文化差異會慢慢改變的。”
皮特說完,趙奕一臉審視的看著他,似乎在打量他話裏的真實性。而皮特就那麼坐著,大大方方的任由趙奕審視,目光中沒有絲毫的逃避。
“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如果有哪一天讓我發現你欺負了煙,我會毫不留情的將她帶離你的身邊。”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皮特說道,擲地有聲。
關煙內心的忐忑的出了包廂,去找服務員說明來意,全程不過兩三分鍾的時間,可是她卻一直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處,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時不時的換個姿勢站著,腦海中想著她跟皮特兩個人的未來。
不,他們兩個人會有未來嗎,她老家就在海城周邊的一個縣城了,距離海城不過兩三個小時。
而皮特的家卻是在法國,法國啊,不是做幾個小時的汽車就能到的地方,到那裏需要跨越一個大洲,從寬闊的亞歐大陸上飛過。
她舍不得自己的父母親人,那皮特呢,能舍得他的親人嗎?這些都是未知數,是現在的關煙所不能想象的。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她才邁步往包廂走去,進去的時候,皮特跟趙奕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坐著,麵上平靜,甚至還帶著笑,讓她心裏毛毛的。
這兩個人怎麼了,難不成沒有打起來?她想多了。
“煙,回來了,快坐下,累了吧。”皮特對著關煙伸伸手,招呼著關煙坐下去。